第九章 賭約[第4頁/共4頁]

帝女桑道：“對我來講，生是虛妄，死也是虛妄，從生到死，我都冇法健忘仇恨，冇法逃離仇恨的煎熬。我好恨啊――”

光臧和獅火來了，元曜猜想內裡應當冇了傷害，便拉著韋彥、南風從假山裡踱了出來，韋彥、南風見巨桑不見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韋彥顧不得理睬元曜，他一把抓住白姬，指著身後的帝女桑，怒道：“白姬，你看看你都賣了甚麼鬼東西給我，你坑死我了！”

白姬對著帝女桑道：“夫人，不要再率性了，跟我回縹緲閣吧。”

高山堆雪，白茫茫一片，參天巨桑鵠立在燃犀樓前，幽綠當中異化著點點猩紅，非常刺目。

元曜、韋彥、南風見此景象，一時之間，愣住了。

元曜本來躲在假山裡，聞聲內裡冇了動靜，伸出頭來探看，恰好對上了狻猊銅鈴般的眼睛。

白姬道：“夫人，放下仇恨，轉頭是岸。”

白姬瞥見元曜，纔回過神來。

白姬疾步走向崇仁坊。

火網與觸手訂交，觸手被燒作焦炭，飛化作塵。

崇仁坊上空不再有綠蔭，韋府也不再被綠色可駭所覆蓋，燃犀樓前的雪地上，隻剩下一棵斷掉的枯萎桑樹。

“小吼，不要亂叫！”元曜窘道。

紙符隨風飄舞，落在了雪地上。

白姬愣住了腳步，她望著那株妖異的參天大樹，眼底有非常的神采。

“公子，醒醒，白姬和元公子來了！”

桑樹當中，傳來幽幽的聲音。

狻猊彷彿一頭雄獅，神駿威武，鬃毛飛揚。羽士一身紫袍，頭戴白玉冠，他一臉怠倦，髯毛拉碴，但仍舊強裝氣定神閒。

帝女桑寂靜如死。

白姬道：“那你何必一向盯著我，難堪你本身？”

帝女桑仍舊寂靜如死。

元曜不敢辯駁，隻好忍氣不出聲了。

白姬昂首望著韋府上空遮天蔽日的帝女桑，不曉得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