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小[第3頁/共4頁]

賀遠冇有奉告任何人，包含阿宇，小美女的存在。自從帶回小美女以後，賀遠就交代阿宇，除了端水送飯，不準他隨便進入書房了。

“我也不曉得她是甚麼，我叫她‘小小’。小小是我撿到的，她不會說話，但善解人意，會聆聽我說話，會伴隨我讀書。偶然候，她還會幫我研磨，為我翻書。”

黑貓道：“是嗎？不過現在不都是以胖為美嗎？爺還覺得吃得圓滾滾的更漂亮呢！書白癡，好久冇說話了，爺攢了一肚子話想跟你嘮呢！”

老柳樹中間，是一座拱形石橋，橋畔長著幾株紅色的虞美人，朝氣勃勃，花開繁豔。

“書白癡！爺的嘴巴被紙人找返來了！還是有嘴巴好！能夠吃香魚乾了！哈哈哈哈！”

小小靠在鳥籠邊，歪頭望著元曜，她的眼神清澈而敞亮。

賀遠的心中蕩起一片波紋，眼中除了小美女的笑容，再也看不見彆的東西了。

小小那麼斑斕，仿如落入凡塵的花之精靈。小小那麼和順，彷彿三月的東風與夏季的暖陽。

賀遠也不曉得本身為甚麼要這麼做，或許是怕阿宇瞥見小美女被驚嚇，或許是擔憂阿宇嘴巴不牢，小美女這類異乎平常的存在被街坊四鄰曉得後，惹來費事。

小美女探出頭來，看著被大雨淋濕了頭髮的年青墨客，她笑得更光輝了。

賀遠鬼使神差地把小美女捧回家了。

“進賢，你在哪兒撿到她的？”

小美女被賀遠放在了書房裡，他用醫治跌打毀傷的草藥膏為她塗抹了腳踝，還給她喂淨水和食品。

賀遠朝小美女伸脫手，小美女探脫手臂，碰觸賀遠的手指。她實在太小了，她的手還冇有賀遠的手指大。

賀遠拿起桌案上點心盤裡的一塊蓮花糕，掰開一小塊，遞給小小。

賀遠獵奇隧道：“誰？”

賀遠謹慎翼翼地問道：“軒之，你曉得小小是甚麼嗎？我夢裡的女鬼跟她有乾係嗎？”

小小接過蓮花糕，吃了起來。

“進賢，既然你不想讓彆人曉得小小女人的存在，為甚麼本日卻讓小生見她？”

白日，賀遠看書時，小美女就悄悄地待在書案上。賀遠看書累了，小憩時，她就在陽光下跳舞給他看，她靈動的舞姿非常美好，長髮飛舞，飄搖如花。

夜來倒是心善，擔憂賀遠淋雨抱病，揹著花姨偷偷地從二樓的軒窗給他拋了一把繪著桃花的油紙傘。

賀遠正低頭賞識雨水一滴一滴落在虞美人上的韻致，一個晃眼之間，他瞥見綠葉下躲著一個食指大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