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慧安伏法[第1頁/共3頁]

赫連傾城眼中閃動著怨毒的光，諷刺道：“郡主，如果你經曆了滅族之恨，你能夠安靜地對待你的仇敵嗎？你能夠看著你的仇敵平和歡愉，而心甘甘心嗎？我身雖入佛門，心在塵凡，如何能滅儘愛恨？就算我生生世世在六道中循環，永久不得超生，也要報這滅族之恨，血海深仇！仁慈，是因為你冇有經曆磨難。純粹，是因為你冇有接受過非人的折磨。如果，你有一日身遭大難，也一樣會變得殘暴無情，殺人不見血。”

拓跋燾聽到她喚他“佛狸”，心頭一軟，點頭承諾。他握了綺雲的手，在禪房外候了一陣子，聽到內裡輕微的誦經聲，垂垂越來越低，直至消逝。他們悄悄地推開房門，見赫連傾城端坐在蒲團上，低頭垂目，已經冇了氣味。

“我手臂上鑲了一枚琅斑白玉，見過之人都會感覺驚奇，隻要慧音師太彷彿熟視無睹。這些偶合聯絡起來，讓我不得不思疑她。她說我是紅顏禍水，我果然有那麼可駭嗎？我剋死了本身的母親……”說完，綺雲蒙著本身的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敢想下去。

說罷，拓跋燾失色地把她緊緊摟進度量，滿心對勁的愛意禁止不住地澎湃而出，感受她的一呼一吸也感覺如此幸運。他身上的暖和讓她迷戀，連日來的擔驚受怕，早已令她怠倦不堪。

綺雲和拓跋燾對視了一眼，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麵露憂色。

綺雲拾起來，喃喃自問：“生亦何歡，死亦何必；無色無相，皆為灰塵……既為灰塵，為何又如此固執？”

綺雲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吐了吐舌：“真苦。”

一陣風吹過，翻開了地上散落的佛經，上麵寫著慧安的講明：“芸芸眾生，為何繁忙；生亦何歡，死亦何必；弱水三千，一瓢已足；無色無相，皆為灰塵；來去倉促，拈花立足；塵凡萬丈，魂歸那邊；飛蛾撲火，帶伽起舞；一夢如是，總歸虛無。”

赫連傾城冷冷一笑道：“隻是，你身邊的這位紅顏，聰明過人可也是個命硬之人。我看她的麵相命犯桃花，對叱吒風雲，傲視天下的男人有致命的引誘力，傾城傾國傾天下。可恰好是個克親、克友、克父、克母、克子的大凶之命。灼華郡主，你曉得你的母親如何死的嗎？是因為你的手臂上的琅花，我順藤摸瓜找到了你母親的蹤跡。隻要她交出玉璽，便能夠放她一條活路，安安穩穩地過她中山王妃的好日子。但是，你母親恰好就算是死，也不肯說出玉璽的下落。你母親也算個女中豪傑，我赫連傾城敬佩她。但是，刻骨的仇恨不容我憐憫任何人。叛變琅鳴穀的了局，隻要一個――就是死！這也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