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蓋彌彰[第3頁/共6頁]

“大……大帥莫非成心籌算摧毀那艘像怪物般的戰船？”順著枯羊的視野一瞧，王建驚得倒抽一口寒氣。既震驚於周兵竟然在水寨內鼓搗出那般可駭的怪物。又震驚於枯羊的胃口。

“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枯羊沉聲說道，“傳令下去，以這個方向那二十餘艘周軍兵船為目標，縱情宣泄我軍獨一的八千枚火矢！”

“唔？”苟貢聞言一愣，驚奇地望著謝安，畢竟他可冇想到他的一句打趣話，豈會牽涉出謝安如此自大的敗仗宣佈。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慚愧。畢竟是謝安在私底下叮嚀苟貢賣力連環船的諸事，大小事物詳情連軍中大將們也不甚清楚。

麵對著眾將迷惑不解的扣問，枯羊淡淡一笑，說道，“船乃死物，而人是活物！就算我軍當時破鈔沉重代價摧毀周軍的連環船，周軍莫非就不能再造了？――曆陽、橫江四周有的是林木，造船所需木料，涓滴不在話下！”

“這……這也太華侈了……”王建躊躇不決地小聲嘀咕道。

而與此同時，在枯羊地點的承平軍主帥旗艦之上，王建已命令叫麾下士卒籌辦好火矢。

很難設想，一個精於騎術、隻曉得陸上戰事的北方將領，竟能在江麵上的船隻上奔馳，涓滴不受顛簸的船身所影響。

兩輪齊射，整整八千枚火矢！

果不其然，當週兵各個大將開端批示以後，其間戰事的局勢反而是強攻的承平軍一方顯得倒黴，在無數週兵漫天的弓箭弩矢下，承平軍士卒的傷亡緩慢上攀，隻看地枯羊連連皺眉不已。

瞥了一眼眾將，枯羊持續說道，“我軍兵卒不如冀州軍精銳，將領不如冀州兵勇武，要擊敗周兵，必然要依托奇策！――既然周兵籌算用連環船，我等便將計就計，叫其三萬周兵皆為江底魚鱉！”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攥拳，昂首望向帳篷的頂端。

“枯羊那小子……”見枯羊在給己方形成如此沉重傷亡後拍拍屁股安閒走人，饒是本身的小舅子，謝安亦不由恨地牙癢癢。不過相對地，他對這位年齡還比他小上兩歲的小舅子亦更加歡樂。

三月尾的江水，仍然是冰寒砭骨，那千餘周兵這一跳。未見得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地被同澤援救起來。滿打滿算，倘若此中能有一半數量的士卒被安然救起。這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