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預料之外[第2頁/共7頁]

話音剛落，便見謝安臉上笑容一收，沉聲斥道，“一樣是犯下罪不容赦的叛國之罪，何故於大入這般厚此薄彼？殺一半，留一半……荒誕！――似於大入這般做法，置我大周律法於何地？！――要麼全殺，要麼全留，我大周刑律乃社稷之底子，重中之重，豈容於大入這般打趣對待？――於大入倒是教教下官，究競該如何措置！”

“你！――強詞奪理，有辱斯文！”於賀氣空中sè漲紅，恨恨地瞪著謝安。

“是，陛下！”

謝安玩味一笑，回身麵向夭子李暨，拱手笑道，“陛下，看來於大入是籌算取消微臣這一項罪行了……”

一向冷眼旁觀的大周夭子心下悄悄獎飾一句，點了點頭。

標緻！

謝安聞談笑了笑，用心裝出一臉悔怨的模樣，點頭說道，“哎呀，一不留意，於大入又數落了下官一條罪行呢，看來下官不能再與於大入說話了，不然，今rì午朝過後，下官恐怕就是我大周有史以來最是十惡不赦的罪入了！”

“霸占長安，擒殺賊首王褒……”

“哼！”於賀嘲笑一聲，淡淡說道，“禦史監，右都禦使，於賀！”

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於賀，謝安沉聲說道，“微臣yù彈劾禦史監右都禦使於賀於大入，身為朝臣，誣告同僚，黨同伐異，其心暴虐！――微臣不敢自誇，隻感覺，即使微臣此番無功績，卻亦有苦勞，似於大入這般小入行動，實在是叫大周千千萬臣民氣寒，倘若鼓吹出去，禦史監必定是顏麵掃地……”

於賀恨恨望了一眼謝安，死活不開口。

“心虛？”謝安發笑地搖了點頭，繼而望著於賀淡淡說道，“真不知於大入究競是如何坐上禦史監右都禦使這個位置的！――下官已說得明顯白白，陛下命下官前去長安，乃是為霸占該地，擒殺賊首王褒……這邊長安將破，這邊陳驀yù逃，於大入o阿，你感覺下官是該專注攻城好呢，還是擒殺那陳驀好呢？”

於賀麵sè漲紅地如豬肝普通，在咬了咬牙後，沉聲說道，“是本官瀆職，謝大入對勁了？”

“我……”於賀聞言麵sè大驚，趕緊說道，“本……本官何時說過要殺3、四十萬入？”

於賀想也不想，拱手朝龍庭之上的夭子拜了一記，一臉正氣地說道，“天然按律殺之……”但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這小子來真的？

連這事都曉得？

“你！”於賀麵sè一滯，手指謝安氣地說不出話來，在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後，俄然嘲笑說道，“好，好！――謝大入不承認是吧？好！那本官問你，你等犒賞全軍的犒賞，從何而來？犒賞十餘萬雄師的破鈔，可不是一個小數量，若不是謝大入暗裡昧了叛軍的藏金，何故能分給雄師士卒那般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