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覺悟[第3頁/共11頁]

“……”李壽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畢竟李煒一口道破了貳心中把柄，在他看來，倘若謝安與梁丘舞佳耦現在在冀京，八賢王李賢亦在，英勇善戰的冀州軍將士亦在，他冀京何故會在北疆軍的攻打下閃現岌岌可危之勢？

即便遠在千丈以外的燕王李茂，亦聽地清清楚楚。

但是就當北疆雄師連續在城下結陣結束，籌辦攻占冀都城牆之際，隻見在西南邊，竟模糊馳來一支軍隊。

“嗬嗬嗬，父皇也莫要見怪，小九本來就不算是我李氏正統嘛……”

而就李壽悄悄猜想之際，那陣呼喊突然間變做了一聲冷喝，驚得李壽雙目猛地一睜，頓時就坐了起來。

細細一瞅，文欽麵色大變，他那裡會認不出，那位身穿戴鎧甲的年青將軍。恰是他們所儘忠的大周天子，李壽。

“小五這番話，將三哥我置於何地呀？”

“蠢兒！還不給朕醒來？！”

“那裡是朕所抵擋住的。”李壽聞言苦澀說道，“是梁丘公，是此老親身出馬，逼退了張齊與樂續那兩位北疆大將，迫使朕那位四皇兄不得不臨時停戰退兵，退後十餘裡地休整一番……”

李暨聞言嘲笑一聲，諷刺道，“北疆兵馬，早已兵臨城下了。不是麼？”

此中一名寺人拱手回道，“回稟皇後孃娘。陛下還在此太乾宮內……皇後孃娘但是來尋陛下的？”

“奴等恭迎皇後孃娘！”

畢竟六月氣候轉暖，冀都城外的護城河冰層解凍，這意味著冀京除了高而堅固的城牆外，又多了一道樊籬。

幸虧李茂也不是實足的莽夫，在見地過冀都城上士卒的激烈抵擋後，他終究拋下了無謂的自大，命令軍中士卒砍木打造大型攻城東西。

啊，固然他也糾結於冇能在昨日的守城中出一份力，但是他卻並細心機慮過他能做些甚麼，哪怕是再微不敷道的。

“陛下呢？”

“是有關於江南的麼？”

雖說是偶然就寢吧，可終歸李壽白天間在城樓上親眼目睹了慘烈的戰事，身心都極其頹廢，乃至於跟著夜色越來越深，明顯不想睡的他，竟也迷含混糊地墮入了睡夢。

從旁，安陵王李承冷哼一聲，看著李壽淡淡說道，“本王始終以為，你的才氣遠不及太子哥哥，大周的天子之位，應當由太子哥哥來擔負。可既然事已至此，本王勸說你幾句也無妨！――如果你心中尚存著要彆人來替你得救的動機，你，是守不住這冀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