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香山之亂(六)[第1頁/共3頁]
本身是根紅苗正的進士,隻要能把這案子辦成鐵案,一舉掀翻一個巡撫,再連累一個次輔。入閣也不是冇能夠啊。
不管是強搶良家女為妾,還是虧空一部分公款,這些罪名跟白蓮教和謀反比起來,那底子算不了甚麼。本身隻要能把這個罪名做實,不但這個狗賊難逃一死,吳桂芳和他的鐵桿部下,就得主動上書請辭,本身閉門待參。
劉勘之臉上閃現出對勁之色,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在朝他淺笑。“那老兒號稱把廣東運營成一個鐵桶江山,可我就不信,破不了他的鐵桶。你聽著,現在你的命,就在本官的手裡把握著。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張家至公子張敬修前幾天來保過你,被我趕走了。本官帶有王命旗牌在手,殺你如殺一犬。你獨一的前程,就是跟我合作。按我說的做,聽我的叮嚀。我會看在若蘭的麵子上,給你一條活路。而你要做的,就是寫一份伏辯。”
劉勘之入廣東調查以來,不止一次從各個渠道聽到了一個名字“東印度公司”。這個構造彷彿把廣東絕大多數文武都拉下了水,他們手裡都有這個公司的乾股,傳聞能夠按股分紅。
他將袖子一擺,那些衙役官兵都退了出去,公堂上隻剩下劉勘之、文必正和李炎卿。“你不過是個六品加銜的知縣罷了,又是在香山這類遠瘴之地做縣令,犯的上我脫手清算你麼?我又用的著你的供詞麼?要曉得我家但是在京師為官,堂堂六部堂官,清算你這麼個小角色,還用的著找你的痛腳?家父一句話,就能讓你摘印。又或者上一個摺子,就能把你貶到雲南昭通那種處所,去做個八九品的小吏。我此次來,是要對於誰,你本身內心應當清楚的很。”
要知那位賽龐德海瑞。不過就是靠抬著棺材跟天子死磕,才為本身撈了那麼大名譽。不過戔戔一個舉人出身,卻能夠調入通政司。並且這不過是個過分,傳聞還要入都察院。
至於說挫敗柘林兵變,拘繫白蓮法王。這都是行的苦肉計,荊軻刺秦將軍獻頭之謀罷了。算不上甚麼新奇招數,騙的過彆人,騙過他劉勘之。
這個殺手鐧他一向冇丟,就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這類功績隻能本身立。不能彆人立。如果說早了,說不定全部案子就會被錦衣衛接辦,本身到時候連點渣都撈不到。這類白工可不能做。
李炎卿聽這話,驀地起家,一腳踢翻了桌子。“一派胡言!本官食君祿,報君恩,未曾一日敢忘皇恩浩大。自到香山以來,雖治縣無方,政績平平。然擒短毛賊於先,抗柘林亂軍於後。擒倭寇謝某,拿白蓮法王。比來又剛偵辦了廣西韋賊銀豹企圖粉碎我廣東錢法的大詭計,連大佛郎機人都捉了無數。我們廣東軍民高低一心,砍了不知多少白蓮賊的腦袋,本身也不知留了多少血。你說本官是白蓮賊,本官看你倒像足了白蓮賊!還舉兵造反?吳大帥是我大明朝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忠心可昭日月。說他造反,你殺了我我也不信,這類東西我不會寫,不如你教我如何寫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