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籌備（二）[第2頁/共3頁]

他身邊那位謀主倒是不緊不慢，現在他腦袋上的頭髮已經越來越多，不再像疇昔短毛賊模樣。臉上也有紅潤之色，比起那些麵黃肌瘦的同業者可強多了。

“嶽父是文官。按說我該是站在文官這邊。提及來，連我本身都是個文官。但是這文官……”

他又到工部盤點，發明張居正竟然為他半子支付了四百餘杆轟隆萬勝槍，以及多量的火藥和子藥，這些彈藥怕是充足打上幾個月的。直讓他氣的兩眼發黑，前幾日奇策得售的好表情，一掃而光。這批槍彈，他本來是有大用的，這回卻全都白搭力量。

“相公你的意義我明白。你本性還是那些勳貴內宦更近一些。實在這也冇甚麼。勳貴是世襲武臣，與國同休。文官雖強，不過是一世繁華，他們倒是累世的繁華。而內宦權益極大，連我爹都要交友馮保，何況是你。在京師，有六部九卿在上麵壓著，你不免束手束腳，到了廣東，就是你的天下，到時候你隻要按你的設法做，為妻必然支撐你就是。我隻說一句話，放水養魚，細水長流。”

比如張若蘭在庫房裡找到了一柄南洋小國進貢的蛇形劍，鋒利非常。隻是那東西製式古怪，即便是花惜香這等技擊妙手，也不曉得如何利用。

“高相息怒，這點小事不必在乎。張居正幫他半子，這事我也想過了。可這又算的了甚麼，兩廣畢竟隻是邊角，他敗了我們砍他的腦袋。他贏了，也是高閣您的麵子有光，至於他升不升巡撫，不還是在我們手裡把握著麼，還怕他能飛出去？我們的勝負手，不在兩廣而在京師。隻要我的打算勝利，就算他做上兩廣總督，又冇有半點感化，白白為您做了嫁衣裳。”

京師以內，高拱聽到動靜已經晚了一步。等他試圖扣下那些賦稅船隻時，這支龐大的船隊已經離岸遠去，追之不及。

或者從某種層麵上說，它比跟西班牙人兵戈還要費事。如果是和西班牙人交兵，有浙兵閩勇。有俞龍這等名將，本身勝算甚大。但是這抽分船引，倒是讓本身有力使不出，可一個行差踏錯，就會引發各方麵龐大的反彈。

李炎卿此次解纜，家中女人全都跟從。一個也未曾落下。本來張居正還擔憂廣東氣候以及兵凶戰危，但是張若蘭道：“伉儷一體同命。如果相私有個閃失，我也就不能獨活。以往冇馳名分。我們伉儷不能在一起，現在有了名分。可就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高拱也知對方說的有理，隻是這口氣出不來“可愛的小賊，冇想到竟然還被他拉走了這麼多賦稅。那些戶部的混帳，我此次藉著京察，非要清算了他們不成。另有把邵方請來，讓他乘快船到揚州去。他不是在揚州很馳名譽麼，讓他想體例，把那船給我扣下一部分，不能讓他帶那麼多賦稅到廣州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