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四大寇（1）[第1頁/共5頁]

那男人嘲笑著，掀起桌上的織錦桌圍，悄悄擦拭著右手上的湯汁。

誰也不成能竄改汗青，因為趙家天下並非在此滅亡，而是在四大寇伏法以後的很多年，才亡於金人完顏阿骨打鐵蹄踩踏之下。

“不要說話，多戀人。”她悄悄說。

魚盤、托盤全都落地，湯汁淋漓飛濺，瓷盤也回聲炸裂，碎片四下飛濺。

“我這顆心，一毫一厘都屬於官家，至死，都不會屬於彆人。”紅袖招言之鑿鑿地迴應。

向前十步之處，兩扇紫檀色雕花門緊閉著，門外不竭有人影明滅，每小我都深深地彎著腰，腳下倉猝卻不收回一點聲音。

當代人都曉得當年的“四大寇”彆離指誰，而水泊梁山就是此中之一。

“他是誰？”那男人沉聲又問。

我曉得我是誰，可就算奉告他我的名字和來源，他都一定能懂。

被刺的人並未當即斷氣，而是在地上有力地掙紮著，收回艱钜的喘氣聲。

“四大寇是朕的親信之患，京師禁衛軍神機營密報，四大寇用重金美玉賄賂打通你，要對朕倒黴。換作是你，當若那邊之？”他說。

我猛地發力，身子向後一仰，儘力擺脫紅袖招的膠葛。

“魚。”我向他點頭。

在彼時，天子便是最大的裁判者，把握天下生靈的殺伐大權。除非改朝換代，不然天子永久不成能認罪伏法。

托盤裡放著一隻翻鱗大鯉魚，通身都打了花刀，口張著，尾翹著，彷彿隻要客人一下箸，它就要點頭擺尾吃驚而去。

“噤聲，官家到。”內裡有人恭恭敬敬地稟報。

那人一笑：“大師都退下吧。”

我聽得出，那恰是紅袖招的聲音。

“哈哈哈哈……”門外俄然響起笑聲。

“現在，你另有機遇彌補她……”紅袖招在我耳邊引誘鼓勵著，“看她，倒在地上，多不幸？她不是她，她是我……一個你熟諳的朋友。如果你的朋友無辜被殺，你該如何辦？莫非不該該為她討還公道？殺人償命，負債還錢。誰都冇有權力剝奪彆人的生命――凶手就在那邊，你該如何辦？莫非袖手旁觀，白白讓她丟了性命？聽我的，走疇昔，拔出那把刀，就在她麵前，讓她看著，討回公道……這是天意，天意要你替她出頭，要你替天行道……”

“殺了他，汗青會變得更好嗎？一個趙氏弟子倒下去，天然會有人站出來代替他。汗青不會因一小我的存亡而竄改，就像一條大河不會為了一塊石頭而調頭向西那樣。放棄那些不實在際的設法吧，我們或答應以竄改現在，但毫不會竄改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