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藍色冰棺01[第1頁/共5頁]

“曉秋，如許的日子，你歡愉嗎？”宛鬱月旦漸漸的問。

門外有人徐行而入，身材不高不矮，腳步聲一如凡人，恰是沈郎魂。唐儷詞典卷一引，請他隨便坐，沈郎魂微一點頭，並不坐，淡淡的道，“我有件事想不通。”

沈郎魂點頭，“有何事理？”唐儷辭眼看書籍，嘴角含笑，“你覺得宛鬱月旦是甚麼人？”沈郎魂淡淡的道，“高人。”唐儷辭的目光從第一行移到第二行，“他不是高人，他是王者。”沈郎魂微微一震，“王者？”唐儷辭微微一笑，“江湖王者，不居人之下，不平人之威，弱則避走天涯，強則威臨天下。碧落宮在宛鬱歿如手中毀滅，在宛鬱月旦手中重生。宛鬱歿如是守成之材，碧落宮奧秘之名在他手上闡揚到了極至，但奧秘隻是一種虛像，奧秘的利處在令人起畏敬、驚駭之心，奧秘的倒黴之處有二。第1、奧秘之宮，閉門自守，必無朋友；第2、宮中人馬罕能外出，如畢秋寒這等人太少，外出也不敢自稱碧落門下，宮中弟子武功雖高，紙上談兵、高閣論道者居多，不免離開實際。以是――”沈郎魂道，“以是李陵宴揮師門前，碧落宮就遭受幾近滅門之禍。”唐儷辭道，“不錯，有第一個挑起麵紗的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碧落宮在洛陽一戰閃現最後氣力，並不如傳說中驚人，是以避走天涯，這‘奧秘’二字已不成能作為立宮之本。”他的目光自第三行移到第四行，“以是以後的以是……碧落宮若不想作為遠避江湖的喪家之犬，不肯放棄中原之地，必將有所作為，這並不取決於宮主是不是宛鬱月旦，而是情勢所趨，不得不然――是以――”他微微一笑，“是以宛鬱月旦答允讓你我入住碧落宮，不是他吃錯了藥或者他怕了你我，而是他有君臨天下之意，我有打亂風雲之心，合情合意，才氣相安無事。”

“是嗎？”宛鬱月旦道，“你比來在看甚麼書？”

何曉秋眼眶裡漸漸充滿了淚水，“當然是……阿暖在的時候……小的時候……歡愉……”她顫聲說，俄然轉過身，“我去用飯了。”她掩麵奔了出去。

“難為你了。”宛鬱月旦的眼色有些黯，“大師都刻苦了。”

“曉秋？”宛鬱月旦淺笑，“甚麼事？出去吧。”

“他們都不是好人，我如果把他們趕走了，山下那些人定會殺了他們，那他們豈不是很不幸？”宛鬱月旦悄悄歎了口氣。

“那是疇前歡愉，還是現在歡愉？”他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