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間之道04[第3頁/共6頁]

“西公主竟然是臥底風騷店多年的一桃三色，世上奇事，真是令人讚歎。”阿誰悄悄歎了一聲，“我一向覺得她和東公主很有默契，也是那門後之人的親信。”

好久以後，隻聽“咯”的一聲微響，倒是唐儷辭口中的白瓷碎去一塊，他咬著那塊碎瓷，露齒悄悄一笑，唇邊有分裂的血珠微沁，如同鮮紅的荷露。

“女人金簪擲出，並無歹意，容我猜想，是有話要說？”唐儷辭目睹西方桃神情有異，“唐某並未視女人為敵，如有話要說，無妨坐下同飲一杯酒？”他自袖中又取了一隻白瓷小杯出來，為她一斟。

一人自遠方徐行而來，“唐公子好興趣。”

阿誰席地而坐，滿塘荷花在夜色中如仙如夢，清風徐來，平淡微甜的酒香微飄，恍忽之間，似真似幻。“我明白，唐公子徹夜請我來，是為了池雲池公子。”她喝了一口藕花翠，這酒入口清甜，毫無酒氣，另有一絲荷花的香苦之味，“你想用我向他互換池公子。”

“藍色冰棺……”阿誰凝神細思，“藍色冰棺……我不記得他曾為誰下葬，也冇有見過藍色冰棺，但他出行青山崖之前，在菩提穀逗留了兩三日，期間，誰也不準進入打攪。現在風騷店已經遷徙，將要搬去那邊，我也不清楚。如果他真的葬了一人，若不是葬在風騷店花圃當中，就在菩提穀內。”

秀玉鎮。

唐儷辭的眼眸緩緩掠過了一絲非常的神采，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目望荷塘，和阿誰滿目標倦意分歧，他的眼神一貫龐大很多，此時更是變幻莫測，“如果……”

“間隔女人托孤之日，也有五個多月……”唐儷辭溫言道，“很快便會說話了，隻是……隻怕他已不記得女人……”

“你是最靠近他的人，我想他若葬了一人，除你以外，旁人或許都不會留意。”唐儷辭輕聲道，“你可曾見過一個藍色冰棺，此中灌滿冰泉，館中人胸膛被剖，冇故意臟？”

“他好嗎？”阿誰悄悄的問，固然心下早已預知如此，還是有些失落，“我已有好久未曾見他，他……他可還記得我？”

“如果甚麼？”阿誰低聲問。

“因為他們不是女人。”西方桃冷冷的道，“風騷店中，有一扇門……那扇門以後究竟有些甚麼，誰也不曉得。風騷店大要由柳眼率領，實在把握風騷店中人運氣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柳眼和柳眼的藥丸；另一個……便在那扇門以後……柳眼甚麼事也不管，風騷店中統領號令的兩小我，一個是小紅、一個是撫翠，而撫翠――撫翠所表達的，就是那門後之人的意義。”她麵無神采的道，“那門前麵的人和撫翠，都喜好女人。小紅以‘引弦攝命’製住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但他們不是仙顏女子，以是隻能作為殺人傀儡，而我――因為我邊幅斑斕，深得那門後之人歡心，他授予我‘顏如玉’神功，等我男化女身，便要予以欺侮。而我本是女子，底子練不成那工夫，雖是女裝，大師卻覺得我是男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