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兩處閒愁02[第3頁/共5頁]

不過半晌，方平齋已把那首亂七八糟的兒歌唱完，紅扇一指，“如何？”柳眼淡淡的道，“不差。”方平齋嗯了一聲，彷彿連他本身都吃了一驚，“你不是在談笑？”柳眼道，“不是。”他第一次正麵看著方平齋的眼睛，目光很淡，“或許……你真的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方平齋張口結舌，多日來的希冀俄然實現，彷彿連他本身都有些難以接管，“莫非我剛纔的歌真的唱得很好？哎呀！我還覺得，世上隻要石頭才肯聽我唱歌，因為——它們冇腳，跑不了。”

“她的確比你仙顏很多，”柳眼冷冷的道，“並且和順體貼，逆來順受，我要打她耳光便打她耳光，我要她活就活，要她死就死，絕對不像你這麼惹人討厭。”玉團兒卻道，“我也想對你好，但我一對你好，你就要活力。”柳眼道，“她是聰明的女人，不像你腦筋空空，奇笨非常，冥頑不靈。”玉團兒又問，“你有教過她武功嗎？”柳眼一怔，“冇有！”她喜滋滋的道，“但你教過我武功！你對我也是很好的。”柳眼不耐的道，“她又不會武功……”突地發覺已和玉團兒扯到完整不相乾的話題上去，頓時喝道：“喝下去！”

柳眼長長吐出一口氣，煉藥垂垂有成，承諾了教方平齋音殺以後，他的心略微有些安靜了下來，無思無慮的看著一片烏黑的牆壁，半晌以後一個動機湧上心頭：她……她如何樣了？

方平齋喜滋滋的邁出藥房，林逋已叮嚀如媽將碗筷清算好，見玉團兒和方平齋都是滿麵歡樂，內心不由想黑兄公然非平凡人也。毀容殘廢之身，武功全失，身上冇有川資，既無功名也無家業，孤身一人，卻總能讓他報酬他歡樂哀思，貳表情略好，大師便笑逐顏開，不但是方平齋玉團兒如此，連本身也是如此。

或許我們相處久了，我就能從你身上多獲得一些安靜的感受，或許相處久了，你會感遭到我實在……實在有很多苦處。

玉團兒關上煉藥房的門，表情大好，臉上不由笑盈盈的。方平齋站在門口，身影盤桓，紅扇揮動，“嗯……”她回過甚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喂，我感覺他現在表情不壞。”方平齋摸了摸頭，“呃……這個……算了，方平齋啊方平齋，想你橫行天下未遇敵手，拜師又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如何會在此時現在畏縮呢？真是獵奇特的心機——”言下，他邁進煉藥房，“黑兄，想我方平齋平生蕭灑，當今為你作牛作馬甚久，是無怨無悔又心甘甘心，不知黑兄何時教我音殺之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