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天之內04[第4頁/共5頁]
二更近半夜時分,天正最黑,邵延屏苦笑的靜坐喝茶,他在等成縕袍,已經等了兩個時候,喝了五六壺茶,去幫襯了幾次馬桶,成縕袍再不來,他就要改喝酒了。
夜風颯颯,吹麵微寒,天分外的黑、星月分外的腐敗,餘負人故意互助,卻知本身和唐儷辭所學相差甚遠,隻得肅立一邊,為他掠陣。
“噯……”歌頌完了,遙遙傳來一聲悄悄的感喟,隨即悄悄無聲。普珠下床走了幾步,站在房中,望著明月,持續坐息也不是,不持續坐息也不是,總而言之,他是睡不著了。
糟糕!邵延屏心下一涼,退了一步,他冇有佩劍,普珠和成縕袍已生拜彆之心,唐儷辭蹤跡不見,麵前此人明顯功力絕高,這般現身,必有殺人之心。
幾個起落,闖進唐儷辭屋內,邵延屏卻見滿屋沉寂,不見人影,唐儷辭竟然不在!月光自門外傾瀉入內,地上一片白霜,突而黑影一閃,邵延屏驀地回顧,隻見一人黑衣黑帽蒙麵,穿著和柳眼一模一樣,靜悄悄站在門口,無聲無息,隻要一股冰冷徹骨的殺氣陰沉森的透出,隨風對著邵延屏劈麵吹來。
夜風清冷,略帶初秋的寒意。
“出劍吧。”唐儷辭橫笛將餘負人擋在身後,暖和的道。
“茶花?”餘負人皺眉,林雙雙三人不消半晌就能趕到,唐儷辭不下牢救人,卻在看茶花?唐儷辭的目光落在洞口一處新翻的泥土上,“這裡本有一棵茶花樹。”餘負人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又如何?我爹他們很快就會追來……”唐儷辭的目光移到不遠處一塊大石上,“那邊……無益刃劃過的陳跡。”餘負人轉目看去,的確不遠處的石頭上留著幾道兵器劃痕,“有人曾在這裡脫手。”一句話說完,突覺後心一熱,唐儷辭左手按住他後心,一股真力傳了過來,這一次不是攜他跳落茶花牢,而是鞭策他真力運轉,頃刻間連破十二大穴,受震固結的氣血霍然貫穿,耳邊隻聽唐儷辭道,“石頭上有銀屑,劃痕入石半寸,是池雲的一環渡月。茶花樹連根拔起,草木被削去一截,明顯不是一環渡月所能形成的結果,再加上洞內這一道刀痕……”他幽幽的道,“申明甚麼呢?”餘負人低聲道,“有人……和池雲在這裡脫手,池雲不敵,被逼落洞中。”說出這句話來,貳心頭沉重,“天上雲”多麼本事,是誰能逼他跳下茶花牢?又是在如何的景象之下,他纔會跳落茶花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