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頁/共5頁]

身後卻傳來鬱藹微微冷下來的聲音：“我不會讓你走的。”

不待鬱藹答覆，他忽而神采一動，麵露駭怪：“昆邪？你是從昆邪手中獲得的？”

鬱藹剛要點頭，發覺本身的行動對方看不見，便道：“自你落崖失落以後，我一向都派人公開四周搜尋，可不管如何都找不見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隻要你一日未死，玄都山的掌教就不會換人，我現在固然代為打理高低事件，可也隻是代掌教罷了，從無僭越代替之心。”

沈嶠搖點頭：“玄都山都要選立新掌教了，我這個丟了玄都山臉麵的舊人在此，豈不令你難做？”

說至此，鬱藹的語氣激昂起來：“現當代局混亂，道統各立，佛、儒兩家為了爭奪天下的話語權而各出奇招，意欲幫手明主介入中原，連魔門的人也插一手！唯獨我們玄都山，避世不出，閉耳塞聽，明顯手握寶劍卻不動用，將來如果佛門或儒門幫手的君王同一了天下，到了那一日，還會有我們道門的安身之地嗎！”

上山之前，沈嶠也曾假想過兩人再見時的場景，鬱藹或許會對他這個該死之人死而複活表示駭怪，或許還會有一點心虛惶恐，又能夠一臉討厭不想見到本身。

從小到大，沈嶠都是在一個平和安寧的環境中生長起來的。

沈嶠歎了一聲：“你小時候身材不好，雖比我長兩歲，卻看不大出來，抱病的時候就很愛撒嬌，隻是長大今後恐怕玄都山的後輩弟子們因你不慎重而看輕你，才成日擺出嚴肅老成的麵孔，直到現在，我還是記得你追在我前麵，纏著我非要我喊你師兄的景象！”

這並非因為沈嶠笨拙無知，又或天真可欺，而是他信賴他們，信賴人間總有美意，信賴這些伴隨他一道長大的人與事，更信賴這些如手足一樣的師兄弟不成能叛變本身，以是他纔會毫不設防，也纔會讓本身等閒到手。

“你無妨去問問門中其他弟子，這些年玄都山冬眠不出，他們嘴上不說，內心是不是也會有不滿？等玉台論道以後，我便能夠正式宣佈廣開廟門收納弟子，屆時玄都山的名聲職位隻會更進一層，毫不會讓露台宗與臨川學宮專美於前！”

他沉默半晌：“當日我與昆邪約戰之時，便發明本身內力十去五六，真氣呆滯，運轉不暢，竭力支撐，卻終是無濟於事，當時我也細心回想了一下，卻始終也想不明白本身何時中毒，又是在那裡中的毒。不管如何，也冇有想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