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親身試藥[第1頁/共2頁]
她在內心微微感喟,君上做為最不得寵的王子,母親又早亡,而先君王後早已薨逝,一宮以內,便真真是做到萬人之上,無一人之下了。
萬般無法,隻得應下君上。上官淳耳也不等著君上回上兩句,雙膝未離著地,隻直起了身來,雙手端了擱在桌案間的湯藥瓷碗,平舉於君上跟前,這才湊在了本身的唇邊,悄悄喝了兩口,在君上麵前吞了。
大權在握,凡事都得以自行做了定奪,這深宮以內,多的是先君身側的人,總不能學了砍殺王爺那般,將宮內服侍過先君的人都給砍殺,君上鐵血高壓,卻非是暴君,就拿著堵天下悠悠之口也是不能見血的。
神采淡然,半點瞧不出君上那眼波是何企圖,上官淳耳左手握著右手,袖間的絲滑布料颳得她手腕有些疼。
上官淳耳掀了衣襬對著君上跪了,“微臣不過隻是一名侍醫,君上所言倒是高深了。”將燙手山藥丟了歸去,這答也是錯,不答也是錯,還不如一味的裝了不明白。
李公公瞧了一眼默著聲,隻盯動手內心黃皮摺子的君上,忙著朝上官淳耳使了唇舌間的話,“君上,上官大人熬煮了湯藥,放涼了倒是失了藥效,與君上您的症疾,百害而無一利啊。”
宮內之人總說君上年紀輕,心機總不若前幾位王爺那般周到難測,眼下裡她便是覺著,這模樣斷章取義之人,也該要拔掉舌頭,亂棍打死了。
飲完了藥,苦味在她的口裡散開,非常的難受。她將藥碗擱回了桌案上,這才朝著君上告之,“回稟君上,良藥苦口老是苦澀,卻也療效甚宜。”
“賴得人道有揀彆,信賴天道真茫茫。若此狼籍事,上官大人覺得是天道短,還是人道長?”她瞧著君上薄弱的唇線一勾,兩手挽在了胸前,遮著繡了八爪九龍的王袍。眼眸裡生了光彩,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看。
上官淳耳是曉得這一番話的含義,她速速地掀了食盒的蓋子,將湯藥的碗擲放在了君上的桌案間。
既如此,能夠成為君上信賴的人,於她的安身也是有些好處。即便伴君如伴虎,但最傷害之處,也是最安然之地。
君上眼波極淡地瞧了她一眼,好似重新打量她似的,“起來吧,瞧著你一起過來,連著衣衫都是穿戴這般的薄弱,不曉得之人,還覺得本王常時苛責宮人。”
天道短,人道長,都非是她所能料想獲得。何況,她也不過是一介太醫,長年研習醫書,倒是對這些詩文股詞提不上興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