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抉擇（二）[第3頁/共5頁]

段淩聽了這話，垂眸沉默了，半響方道：“之前那些年委曲你了。今後有我在，定不會讓你再刻苦。”

段淩換了個坐姿，將手肘擱在了茶幾上：“你先吃完，我再給你看。”

校尉態度不善：“我如何曉得！”他看蘭芷一眼：“他讓我帶你去天牢，傳聞是在審判一個前些天抓到中原細作。”

那報酬何要如許做？這個疑問在段淩腦中冒出，卻很快獲得體味答。15年前的那場劇變，對段淩來講，也是揮之不去的暗影。蘭芷的父親既然逃離了浩天城，又再不肯返回，便定是不肯女兒曉得過往，徒添悲傷。

屋中甚是粗陋，隻得一床，一衣櫃，一茶幾和一小凳。段淩在門口便止了步。蘭芷趕緊繞過他上前，拖了那小凳道：“段大人坐。”

他又說這類話了。蘭芷放下碗筷，終究問出了盤繞心中好久的題目：“段大人，你待我這般好，但是因為我背上的那朵蘭花？你是否曉得它的來源？”

這般情義綿綿的話，男人提及來倒是一派平常神采。蘭芷不安閒，低低答了句：“段大人抬愛，蘭芷不敢。”

冇有啟事的，那股煩躁俄然便淡去了。段淩感喟普通輕笑一聲：他已經找到她了，便也彆太貪婪，想要一步登天了。將來還長，他能夠悠著來。能這麼時不時逗弄她，也很成心機啊。

答案就在嘴邊，段淩卻張不了口。他不料蘭芷竟是對她的出身一無所知。他還是想與她相認，可要相認，便得奉告她過往。段淩冇法自作主張攪亂她的餬口。

又是“段大人”！他們明顯有更緊密的聯絡，可他卻得將統統憋在肚裡，聽她陌生喚他“段大人”！

蘭芷這些行動落在段淩眼中，倒是讓他好生心疼。食盒的東西不過是些淺顯飯菜，段淩叮嚀虎威衛的廚師留了一份，給蘭芷溫著，料著她快返來了，這才著人送來。可這麼淺顯的食品，她卻吃得有滋有味，可見之前的日子不好過。想來，這本該是個嬌生貴養、自小千萬寵嬖集一身的女人，卻淪落到山野間打獵為生……

蘭芷便給他倒了杯冷茶。段淩則將食盒中的飯菜拿出來，放去蘭芷麵前：“快吃，再不吃就涼透了。”

蘭芷斂了心神，垂眸低聲道：“司千戶，你冇事吧？”

被抓包了。蘭芷立時垂了眼，臉倒是免不了有些燒，再不敢多看。

蘭芷模糊能猜出他為何求死，可此情此境，她又能找到甚麼項目殺他？

殺了他？

段淩腳步頓住，心中便是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