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儘倭奴兮，覓個封侯[第1頁/共3頁]

也不曉得是從那裡來的一個窮小子，混進了赫赫馳名的攬月閣，在這冒充斯文。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殺儘倭奴兮，覓個封侯。殺儘倭奴兮，覓個封侯！”

過了會，琵琶聲再度響起，接著簾子後的人吟唱道：

二樓簾子後也略沉默一會，接著委宛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公子既然對孟諸公如此熟諳，能夠背誦孟諸公的詩詞？”

“好一個勒名峰上吾誰與，故李將軍舞劍台！”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客人站了起來，點頭晃腦隧道：“紅夷者，番外小國，其人渾身有毛，好食生肉，不講禮節，兄妹相互通婚......”

這些人中不乏博學多才之士，暗裡想想，一個女子的題目總難不住本身。

明末的名妓中，有很多是有才華，有骨氣的烈性女子，麵對國破家亡，有的一死以赴國難，有的削髮爲尼。這一層大多鬚眉男人都比不上她們。

點頭晃腦說了半天，他邊上一個火伴站起來道：“錯矣，錯矣，西冷兄固然博學多才，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山川，但對這紅夷卻不甚體味。”

大讚的恰是丁雲毅。他從小跟著祖父、父親學習，多有打仗戚繼光的詩詞，此時一聽到這首“登盤山絕頂”在一個女人嘴裡唱出竟是如此的有味道，也不管旁人如何設法，當場就大聲讚了出來。

可惜的是韓小小唱罷一曲後便再未問丁雲毅甚麼。隻讓婢女出來講道：“我家韓女人有兩個題目想問大師，誰若能答上來了。我家韓女人願奉上一桌酒菜相陪。”

“旁的不知，隻要一首戚將軍的‘凱歌’是熟記的。”丁雲毅略想了想：“大明嘉靖四十一年，戚家軍霸占橫嶼，班師回師。戚將軍和全軍將士一同弄月，當時軍中無酒，戚將軍即席口述‘凱歌’一首，教全軍將士一起唱和，以歌代酒鼓勵士氣。”

攬月閣裡靜悄悄的。

“另有呢？”簾子後持續問道。

韓小小是當世之名妓，當年在秦淮河上一首“釵頭鳳”，被金陵城裡的那些才子們驚為天人，拿下秦淮河上群芳中的狀元。原覺得此次唱的，必定是那些風景雪月，如何也冇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首慷慨激昂的“登盤山絕頂”。

二樓上懸著一張簾子，韓小小恰是在簾子前麵彈唱的，這時聽到有人喝采，對身邊的婢女低低叮嚀幾句，婢女站出來講道：“請這位公子起家相見。”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衝犯軍法兮，身不自在。號令明兮，獎懲信。赴水火兮，敢遲留！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黎。殺儘倭奴兮，覓個封侯。殺儘倭奴兮，覓個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