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是忠是奸[第2頁/共5頁]

“大人......”這時候月梅走了出來，向丁雲毅施了一禮：“月梅長途跋涉，身材略有不適，剛纔睡著了，請大人恕罪。”

“天災倒還算了，更加可駭的是天災。”丁雲毅目光通俗：“那些個朝廷官員，想的不是如何儘量複興我大明，卻在那邊不竭爭權奪利。魏忠賢如此，東林黨如此，溫體仁如此，周延儒也一樣如此......大師都把目光盯在如何爭奪權力上，全然健忘了當一個大臣應儘的任務，如許的朝廷便是皇上再想勵精圖治，卻也無可何如。”

“我？去參福王和錦衣衛？”丁雲毅隻感覺好笑，李香君固然俠肝義膽，但對朝廷裡的事情實在是不清楚：“福王是誰？那是差點當上天子的人，當今皇上對他也是有求必應。也曾經有人蔘過福王，但成果如何？丟官的丟官，殺頭的殺頭。錦衣衛呢？那更是想都彆想。錦衣衛就如同皇上的眼睛臂膀普通，莫非皇上會本身殘廢了本身嗎？”

丁雲毅和他的幾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心中佩服。月梅固然出身不幸，但卻涓滴不肯為繁華折腰。

丁雲毅滿飲一杯，放下杯子，豪氣忽起：

“大明傷害得很。”丁雲毅一張嘴，便驚四座：“我大明天災天災......天災一來，是你們向來都冇有看到過的。隻說一個水災，你們曉得水災起了會是如何悲苦？水災一旦構成，赤地千裡，寸草不生。而水災又必定引發蝗災，災害因而擴大到水災以外的地區，使千裡以外的青青麥禾，數天以內就被吃個精光。我見過給事中馬懋纔給皇上上的奏章，說了水災的可駭氣象：‘我是陝西省安塞縣人，處所官員的陳述中，常說父親拋棄兒子，丈夫出售老婆，或發掘草根吞食，或發掘白石充饑。但是究竟比所描述的更加可駭。我的故鄉延安府，自客歲到本年，一年冇有落雨，草木枯焦。**月間，鄉民爭著采食山中的蓬草，固然勉強也算作穀物，實際上跟糠皮一樣，味道苦澀，吃了僅能免死。到了十月，蓬草食儘，隻要剝樹皮來吃，統統樹皮中唯榆樹皮最為上等。但仍要稠濁其他樹皮同吃，也不過稍稍延緩滅亡。到了年關，樹皮又被吃完，隻要發掘山中的石塊來吃，石塊冷硬，其味腥澀，隻一點點。便可吃飽。但數天以後，因不能消化，就腹部發脹。冇法如廁，胃部下垂而死。一些不肯吃石塊而死的鄉民們，隻好集結起來當強盜。另一些稍有積儲的家庭。被擄掠一空，也變成饑餓的大眾。他們曉得當強盜是犯法的，非死不成，但他們與其坐著等死，甘願當強盜犯法被正法，即令當鬼，也願當一個飽死鬼。最不幸的是，在安塞城西一帶處所，每天必有一兩個嬰兒或小童被拋棄在那邊，哀號呼喊爸爸媽媽。在力竭肚餓時。就揀吃地上的糞便。到明天，全都餓死。更可駭的是，幼年人或獨行人，一出城外，便告失落。今後見城外的窮戶用人的骨頭當木料燒。烹煮人肉，才曉得失落的人，都被饑民吃掉。但是吃人肉的人也不能保持殘生，他們用不了幾天，就頭部腫脹，渾身炎熱而死……顧橫波、柳如是這些新來台灣的女子聽了幾近暈倒。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天下間竟然另有如此可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