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清官和貪官之間[第1頁/共5頁]
清官普通都是品德完人,有品德潔癖,對人過分苛責,如果彆人不能達到他們的標準,就一概斥為泥豬、癩狗、肮臟小人。這類心態導致了他們在施政頂用法嚴苛,而這一點卻恰好是老百姓推許清官的啟事。
士大夫乃至皇)對清官的攻訐集合在一個“刻”字上。這個“刻”意義很廣,既包含用法嚴苛,也包含對部屬和部民苛責,還包含在施政中偏執、倔強。不近情麵。
“宋朝聞名的抗金名將宗澤是元祐六年進士,而奸相兼大贓官王黼則是崇寧二年進士。宗澤質直好義,是個自奉甚薄的清官,卻因回絕履行宋徽宗的弊端政令,屢遭貶黜和處罰,屈沉下僚,直到北宋末,還隻是當一個磁州知州。但是晚十二年的進士王黼卻獲得宋徽宗的寵用,宣和元年拜特進、少宰。由通議大夫超八階,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就在同年,知登州宗澤坐建神霄宮不虔,除名,編管。宗澤抵抗宋徽宗耽溺玄門,勞民傷財,興建神霄宮之類宮觀,遭到極重的處罰。宗澤年近七旬,在國難當頭時,方得嶄露頭角,在臨終前不到兩年,生命大放異彩,倒是非常可哀思的異彩,不然,他必定在史冊上是冷靜無聞的。兩人的榮枯豈不構成很光鮮的對比。”
莫非真的是“天下皆濁我獨清,天下皆貪我獨廉”使然嗎?
丁雲毅聽著俄然想到了一段話:
“國度財務支出有限,曆代都不成能為低官供應優厚的官俸。當代有關養廉的群情和辦法,不成勝計。宋朝名相王安石就是一個力主高俸養廉者。他承認當時的清官‘千百而無十一’,還不敷百分之一。但他實施變法後,如前引李新之說,還是‘廉吏十一,貪吏十九’。正如元朝的女真人烏古孫澤常說的一句話‘士非儉無以養廉,非廉無以養德’。他身一布袍數年,老婆樸實無華。養廉的關頭還是在於一個‘儉’字。自奉不儉,薪俸再厚,到頭來還不是貪得無厭那。”
他重重的收回一聲感喟:“清官不但須忍耐餬口上的貧寒,並且在宦海多數是鬱鬱不得誌。品級授職製的宦海遴選規律,常常是黃金下沉,而糞土上浮。得下屬喜愛,能架空同列而上浮者是糞土,而被下屬討厭,受同列架空而下沉者是黃金。有句話叫‘結黨營私’,確大有內涵。蓋在宦海中,欲營私就必須結黨,不結黨則不敷以營私。受浩繁贓官架空者恰是清官。在宦海中,發揮各種歪門正道而得利、而躥升者,則是贓官。宋朝陳宓所說‘大臣所用,非親即故,在朝擇易製之人,台諫用慎默之士,都司樞掾,不過密切,貪吏靡不得誌,廉士動招痛恨’。這恰是宦海的常態……他說到這裡也完整的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