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皇帝和大臣們[第1頁/共5頁]
一名閣臣奏道:“劉宗周雖在蕺山講學多年,天放學者尊為蕺山先生,尚未聞有結黨景象。”
全部文武跪奏:“謹遵欽諭!”
“定然是的。”
禦史和鴻臚官股栗屏息,健忘糾儀。全部朝臣除廣大朝服的聲和極其輕微的靴底擦地聲,冇有任何彆的聲音。崇禎向大師的低垂著的麵孔上看了看,冇有頓時說話。
剛纔他的眼睛裡氣憤得彷彿要冒出火來,現在固然肝火未消,但多了些痛苦和愁悶神采。貳心中明白,之前他把反對本身定下國策的黃道周和葉廷秀行了廷杖,把另一個一樣反對本身製定國策劉宗周交刑部議罪,固然他也看得出現在恭立在他麵前的文武百官大部分嚇得神采灰白,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但是他曉得本身的雷霆之威並冇有懾服黃道周等三小我,也冇有博得百官的誠懇畏服。他從大師的神采上感遭到本身是伶仃的,彷彿多數文武還不能真明白他的苦處。在常日上朝時他說話常常口氣嚴肅,現在他俄然一反平常,用一種很少有的軟弱和自責的口氣說:“自朕登極以來,表裡交訌,兵連禍結,水旱臻,災異迭見。朕夙夜自思:皆朕鄙人,不能感發諸臣公忠為國之心;不智,不能明辨是非邪正,忠奸賢愚;不武,不能早日削平兵變,登吾民於衽席。此皆朕之德薄能寡,辦事不明。上負神明,下愧百姓,故‘皇天現異,以戒朕躬’!”
他方纔艱钜地寫出兩段,他的夫人冒著雨,由丫環婢女攙扶著,來到書房。他愣住筆,抬開端望瞭望,問道:“這麼大的雨,滿院都是水,你感冒纔好,來做甚麼?”
“你放心。我寧肯削職為民,斷不會恭維求容,有負平生所學,為天下後代所笑。”
“我怕你淩晨上本,不到早晨就會像石齋先生一樣。本日下半天,東廠和錦衣衛偵事件的人們就在四周不竭窺測;聽仆人們說,直到現在,夜靜人稀,風雨不住,還時無形跡可疑的人在門前行動。聖心猜忌如此,全無優容大臣之意,我勸你還是少進切諫吧。留得性命在,今後另有報主之日。”
“滿朝都知我無黨。此心光亮,可對天日。你隻去看一看石齋先存亡活,何用驚駭!”
崇禎喝了一口茶,又說道:“民氣乾係國運,故偶然民氣比天心更加可駭。有一等人。機詐用心,不能替君父分憂,專好黨同伐異。假公濟私。朝廷不得已才行一新政,他們全不替國度困難著想,各式禁止,各式誹謗。像這等人,若論祖宗之法,當若那邊?看來這賊寇倒是易治,衣冠之盜甚是難除。今後再有這等的,立置重典。諸臣各宜洗滌肺腸,消弭異見,共修職掌。讚朕複興,共享承平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