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皇帝和大臣們[第5頁/共5頁]

回到乾清宮今後，崇禎對於剛纔雷震皇極門，擺盪禦座，以及暴風吹倒黃羅傘這些偶爾征象，都看作大不吉利。他的表情非常暗淡，沉重，隻好去奉先殿向祖宗的神靈禱告。

劉低下頭連承諾兩個“是”字，卻不退出。貳心中有話，不知是否應當稟告父親。白叟看出他彷彿欲言又止，問道：“你另有甚麼話想說？”

“滿朝都知我無黨。此心光亮，可對天日。你隻去看一看石齋先存亡活，何用驚駭！”

老夫人見他動了怒，望著他沉默一陣，用袖子揩揩眼淚，站了起來。她還是想勸勸丈夫，但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搖點頭，深深地感喟一聲，然後扶著丫環的肩膀，顫巍巍地分開書房，心中想到：一場大禍看來是逃不脫了！

白叟的心中一驚，隨即又安然下去，漸漸問道：“你如何曉得？”

“你放心。我寧肯削職為民，斷不會恭維求容，有負平生所學，為天下後代所笑。”

宗周痛苦地看了兒子一眼：“讀書人如安在朝中立品事君，我全明白，不消你母親操心。”

劉宗周幸運冇有交刑部議罪，回到家中。朝中的同僚、弟子和故舊有很多怕事的，不敢前來探看；有的隻派家人拿拜帖來問問環境，表示體貼。但是親身來看他的人還是很多。這些人，一部分是激於義憤，對劉宗周懷著無窮的欽慕和憐憫，由義憤產生膽量；一部分是常日乾係較密，籌算來勸勸劉宗周，不要再震驚上怒，設法使這件事化凶為吉。劉宗周深知皇上多疑，耳目密伺甚嚴，對統統來看他的人一概不見，統統的拜帖一概退回，表示本身是戴罪之身，閉門省愆。

老夫人顫巍巍地走到書桌中間坐下，悄悄地歎口氣，說：“唉，我不放心呀！本日幸虧眾官相救，皇上聖恩廣大，冇有立即定罪，叫你下來回話。你籌算如何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