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無題[第2頁/共4頁]
吳儂軟語的小調子,走的恰好是如許淒楚的悲情劇,念槿固執白玉酒盞,口中的桃花釀再溫醇也抵不過胸口處空落落的空虛。
那人一雙素白的手,苗條的手指瑩潤的迎著陽光折射出透明的光影,輕巧美好的摘下來,唇邊就有了笑意。
春花樓裡咿咿呀呀,燈紅酒綠,最是好風景。這日子過得不曉今夕是何年,隻那彈彈唱唱的曲調一塵穩定的軟滑酥麻。
遊牧,或者說尤颯聞麵色頓沉了幾分,“兩軍交壘,勝者為王,但對你,我從未想過操縱,唯此一次,也不過想斷了你與他的情罷了,阿念,若你情願,我馬上退兵,我們今後再不問世事,隻如在長垣村普通,可好?”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花。
“你但是怨我,怨我將那塗了毒的匕首贈你。”遊牧的聲音似來自悠遠的欒城偏僻長垣村中,聲音幽如半夜孤魂的悲愴,“我怕你下不了手,不但不能殺了他,還不能自保,就是那樣的怕的很,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做了這個事情我並不悔怨。”
念槿憶起他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若你想要,這條命便與你也可。”…
“若你想要,這條命,便與你也可。”他行動踉蹌呈軟倒之勢,卻硬生生挺著將匕首拔出,扔到地上,收回兵刃與空中撞擊的聲音,但是眸間卻已呈現渙散神情,啞忍間,口中吐出一口黑血,終是不支倒地。
北漠國終是出兵,出兵前遊牧,哦不,尤颯聞將念槿鎖了起來,隔著木質窗欞他聲音如誌在必得的緩緩道,“你怨我也罷,若能將你鎖在我身邊,即便你心中無我,我亦不悔。”
紐結丁香,掩過芙蓉扣;
他俯身,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落下一吻,他問,“現在可感覺實在些了?”
“方纔,”她笑的諷刺又自嘲。“若不是方纔你的反應,我並未肯定。”
他說,“你曾說過愛我,是否你愛我後了悔,便才如此對我?”
倦怠的醉容隻來得及展開一雙眼皮,便複又沉湎下去,莊生曉夢迷胡蝶,誰又曉得,究竟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且在這醉生夢死中,將那捆綁鬆散的靈魂放養。
現在這般被操縱來操縱去,固然不是她所願,卻借了她的身軀,身份,被人操縱了個完整。
如此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感受,如同百爪撓心,百感集彙,生生令人不得安生。
侍衛衝了進來時,念槿已有力思慮,但見有人影在麵前閒逛,鼻尖聞到些氣味,便暈將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