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第1頁/共5頁]

“冇錯，我們這是神經心理科。”

“楚――醫――生？”

我眸子子差點掉出來，立即縮緊了身子，僵在那邊一動不動。楚汶澤狹長的雙眼炯炯有神地諦視著我，溫熱的呼吸遲緩而安穩地噴在我的臉上。我曉得他不成能看獲得我，即便我揚起手在他光滑平坦的腦門上用力地彈一個腦瓜崩他也不成能會有涓滴的感受。但我還是挑選老誠懇實地待在桌上而不是敏捷跳下桌子逃離現場。因為每次麵對這個男人的目光，我總有種被看破了的錯覺。

剛纔聽到阿誰病人提到“楚汶澤”三個字，我的腦筋裡立即閃現出那天早晨的回想。高朝氣勃勃的Enrico，銀狐般的雍容慵懶，幾近泛出傲慢的漫不經心，另有靈敏到驚人的一流洞察力。這些看似衝突的描述語，在剛纔一刹時，在我腦海裡雪花般的揚揚灑下，完美而精準地降落在cha在火線房門旁那張小小的硬塑料門牌上。

“廢話，當然是看你能看的病。”年青女子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已經有點不耐煩，“你這不是神經心理科麼？”

我謹慎翼翼地從桌子上趴下去，楚汶澤的聲音從我腦袋前麵幽幽的傳來：“看甚麼病？”

“春秋？”

趁著楚汶澤閉著眼睛聽歌，我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辦公桌。他的桌子上擺著一隻外型新奇的玻璃相框，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後背。相框中間是一隻磨砂玻璃杯，內裡另有半杯純潔水。我扭頭向桌子的另一側看去，那邊隻擺著一本書。我眯了眯眼睛，終究還是略俯/下/身子纔看清書名。那是一本德文書，封麵寫著“圖騰與忌諱――弗洛伊德（著作）”。

“說吧，感覺那裡不對了？”

我眯起眼睛，一字一字地唸了遍門牌上的字，邁起腳步向那間房間走去。

楚汶澤停動手裡的筆，眯起了眼睛：“甚麼樣的空缺有多長？不記得事，是指甚麼事？健忘，有多頻繁？另有，如果你真的不記得了，那你又是如何曉得你不記得的？換句話，你如何認識到你的失憶？”

年青女子踮起腳尖，伸著脖子向前探了探：“那間開著門的？”

楚汶澤虎魄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線條完美的下巴略略揚起。他彷彿是在打量著我，我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住，右手拇指的長指甲深深地陷進了左手柔嫩的掌內心。我冇有感覺痛，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汶澤，等候著他的答覆。

“我？”那年青女子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緩緩眨了眨，瑩潤的嘴唇半張著，卻隻收回一個尾音拖長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