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偶遇（上）[第2頁/共3頁]

明點將手從背後拿出來，攤開雙手，陶佩玖定睛一看，不由讚歎起來“好精美。”

陶佩玖麵前光芒一暗，一道玄色身影攔住陶佩玖來路。

“趙伯退下。”玄衣背影溫潤的開口。

正在陶佩玖沉浸琴音當中時，琴聲錚但是止，有人大喝道：“誰！”

主持聞言，雙手合十，口宣：“阿彌陀佛，施主宅心仁厚，老衲代明點謝過施主。明點，你且退下。”

陶佩玖笑著說道：“方丈大師，不必介懷。芸妃向來有洛王的各式庇護，未曾受過一星半點兒的罪，本日晨起趕路，車馬勞累，這會兒想是乏了，胃口清減而至，斷乎不關齋菜和小徒弟明點的事。”

明點手裡拿著一隻小巧的白釉褐彩小瓷狗。高不過一寸，頭大抵小，脖子上的鈴鐺和身上的紋飾清楚可辨，五官清楚，憨態可掬。

沿著中軸線，前後修建起承轉合，彷彿一曲前呼後應、氣韻活潑的樂章。

厥後有座石塔，分五層，總高不到三尺。第一層四周刻滿佛教故事，四角各有一座小塔。第二層每麵正中雕鏤佛像一尊，兩側各分高低兩層，每層雕鏤佛像兩尊。三至五層，每層各麵均雕鏤佛像三尊。

隻見一個玄衣的身影，背坐涼亭操琴，背影筆挺，卻有種蕭索與寥寂。

陶佩玖安步垂柳堤岸，甚麼也不做，甚麼也不想。讓一顆心歸於青山，仿如有種久在樊籠裡，複得返天然的暢快，放縱心靈，讓返璞歸真的純潔，在心頭泛動。

於殿前的熱烈比擬，殿後較著冷僻了很多。這座寺廟在伊洛國，以其靈驗遠近聞名。前來求簽拜佛的人，絡繹不斷。另加寺廟更與王室有些淵源，得王室庇佑，香火延綿百年。

陶佩玖見佛像寂靜厲穆，忍不住合十施禮。

明點坐在長廊裡，低頭玩弄著甚麼。連陶佩玖走進，他都無所覺。

明點歡暢地說道：“這是蕭施主送我的。你看標緻吧？蕭施仆人特好，跟我師父也熟悉。剛纔他見我在後院偷偷哭，問明原委後，拉我去他房間，找給我的。說來也挺奇特的，我曾見過蕭施主拿著修補過的泥人入迷呢。你說有這麼標緻的東西，乾嗎還留著阿誰醜醜的呢？”

陶佩玖戀戀不捨得將小瓷狗還給了明點。明點珍而視之，謹慎地放入懷中。

冇想到明點聞言，嚇了一跳，蹦起來，將雙手往身後藏。

此時一陣陣泠泠琴聲，似遠似近的在青山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