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虛驚[第2頁/共3頁]
伊冷安看得心頭一熱,陶佩玖極少對他假以辭色,今晚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受,忙說道:“無妨。可貴王妃的一片情意。”說完拍鼓掌,門外婆子們抬了酒食出去。
陶佩玖蒼茫的眼睛,終究規複了腐敗,從速打岔道:“如何會呢。你失憶了,我也不會失憶的。”
陶佩玖“啊”地一聲,驚叫起來。
陶佩玖抿嘴一笑,說道:“隻怕酒食粗陋,怠慢了王爺。”
說完,又對著門外叮嚀道:“你們這起子主子,芸妃說是不消通報,不過是客氣,你們竟認了真了。罰你們半個月的月錢。”
內心把個陶佩玖罵了不知多少遍,隻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陶佩玖著鬆花色繡花衣裙,如淡雅的蘭花,在月夜下悄悄開放。
當下世人重新擺好了酒菜,悄無聲氣地退下。
芸妃一聽,愣怔了一下,含笑道:“是我叮嚀不必通報。妾身常來常往,又不是外人,何必那些虛禮。”說著上前,幫伊冷安彈了彈肩膀。
“王爺案牘勞形,可要細心身子。妾身熬了滋補的湯,王爺可要嚐嚐。”芸妃一邊將湯盅擺在書桌上,一邊走到伊冷安身邊。
伊冷安正對著牆上的一幅畫發楞。
陶佩玖腦袋枕在大木桶沿上,熱熱地泡了個澡,水汽蒸騰中,看著本身被蒸得微微發紅的身材,感喟道:“如花美眷,何如似水流年。隻在幽閨自憐。”唏噓一番,感覺人生苦短,老是這般束手束腳的,竟未曾真正放下承擔,高興過。
伊冷安看著陶佩玖俄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生龍活虎起來。不由地也利誘起來,總感覺錯過了甚麼,細細考慮卻又抓不住。
伊冷安發明陶佩玖底子忘了本身就在她身邊,為她擔驚受怕了這麼長時候,頓時神采黑如鍋底,狠狠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會是失憶了吧?”
“冇甚麼,冇甚麼。”陶佩玖縮了縮脖子,說道,“阿誰,我請王爺喝一杯,權當陪個罪如何?”
伊冷安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芸妃隻得咬著唇,委曲地退下了。
伊冷安坐在一旁,攥緊了手掌,掌心都是汗,一絲驚駭漸漸滿盈上來,臉上愁雲覆蓋。
是夜,芸妃經心打扮一番,,擺了一桌子菜,翹首以盼地等著伊冷安的到來。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伊冷安的影子,派人悄悄去探聽,這才曉得伊冷安拿著酒,去了梧桐苑。芸妃這個氣啊,掀翻了桌子,伏在床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