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智囊[第1頁/共3頁]

不過，黃石直覺以為這套東西不會有長遠的好成果。封建社會有功名的人能夠見官不拜、不能動刑，而草民告官就要先打四十殺威棍，金求德的這套標準和普通的封建法律冇有本質辨彆，還是禮不下於百姓、刑不上士大夫那一套。

“大人收編部屬眾將的仆人，真是一招好棋。”

“那就不該讓金求德執掌軍法，這個權力太大了，部屬重視到很多官兵都對金求德畢恭畢敬，大多是出於驚駭，但也有人彷彿是出於尊敬。”

趙慢熊這話說得頓挫頓挫，口氣裡冇有一點點慚愧或者妒忌。

“以是還是隻要仗八十，還是第二天就能出操？而苦主甚麼也得不到？”

黃石用心致誌地看動手中的陳述，冷冷地說道：“慢熊你有話直說，彆一天到晚繞來繞去的。”

“稟大人，營中有兩人非禮彆人聘妻，金遊擊隻判了每人四十軍棍，更加卑劣的是……”楊致遠忿忿然地又橫了金求德一眼，口裡同時大聲彙報：“金遊擊親身監刑，那兩個歹兵竟然第二天就能跟冇事一樣地持續出操！昨日末將傳聞今後就去和金遊擊實際，金遊擊回絕嚴加獎懲，故末將大膽請大人親身懲辦首惡，以安將士之心。”

金求德斜眼看著楊致遠哼了一聲，持續解釋說：“末將遵循大明戶律判罰，認定二人罪當放逐放逐、仗四十、賠兩倍聘金給苦主。這二人本來就在軍中天然冇有放一一說，末將也探聽清楚，男方下聘時無有聘儀，當然也不需求賠，人最後也打了四十軍棍，這有甚麼不對的？至於第二天能出操，那是他們體格結實，並且對峙出操應當鼓勵纔是，莫非要逼得他們用心賴床不起幾天，纔是事理嗎？”

見黃石沉吟不語，金求德麵有得色，向楊致遠請願地又哼了一聲。

楊致遠又向黃石拜了一拜：“末將大膽請大人秉公法律，以安官兵之心。”

“是的，部屬當時說金求德殺伐判定、野心勃勃，大人評價說‘他不過是一把刀罷了’，部屬深覺得然，不過既然是一把刀，那就要緊緊握在手裡，對吧？”

營帳中沉寂了半天，黃石緩緩問道：“最後那苦主和女子你是如何判的？”

“金遊擊你如何說？”

“金求德能勝任麼？”

過了兩天趙慢熊拿著一打軍事打算來給黃石過目了，把黃石看得連連點頭：“很不錯，此次又快又多，也冇有尋求太多的細節。疆場瞬息萬變，慢熊老弟你總算是明白這個事理了。”

“末將已經問過賀遊擊，那二人都在金州之戰中建功，此中一人曾跟隨大人去過旅順，現在已經是代把總，另一人也是果長。那男方苦主是個輔兵，剛到我長生島還冇有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