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豐故知酒[第1頁/共4頁]
“你是……率更賢弟!歐陽刺史是你……哎呀,冇想到十幾年不見,咱都是越混越歸去了。唉,率更賢弟,你此番和蕭小兄弟一起來京師,莫非也是要插抄本科‘清平乾濟’麼?”
“這位大叔聽你的口音,彷彿有吳音的陳跡。不過這位小兄弟,卻純是京師口音,莫非你們是從京師來的麼?鄙人是吳中進京赴考的貢舉士子,趕路至此,見兵馬轔轔,正不明動靜。二位如果不棄,便請同桌,好讓鄙人相請,說些京師見聞。”
被鄙夷得心虛以後,蕭銑總算從歐陽詢那邊獲得了答案,也體味了本身的弊端――後代的經曆讓蕭銑壓根冇想過黃河中遊通航有甚麼難度,但是回到大隋後實地看了,才發明一個題目:這年初,哪來的三門峽水電站工程?黃河在函穀關四周的那一段,因為三門峽帶來的龐大落差和險灘激流,如何能夠開得了船呢?以是,洛陽北邊孟津渡堆積的那些船,隻能用來擺度過黃河罷了,或者運營一些去下流都會的航運,但是底子不會有船家運營那些溯流而上穿越三門峽的長途運輸停業。
歐陽詢看上去狀況好一些,猶然有精力諷刺蕭銑:“你這憊賴!還是出門少,冇吃過苦。現在好歹都疇昔了,咱加把勁兒,到渡口安息一下,尋去大興的客船便是。”
“客長要甚麼酒呢?這新豐縣的新豐醪酒但是遠近數百裡馳名的,大興和洛陽都有客商來買。”
“喔,本來中間也是吳中人士,倒是他鄉遇故知了。老夫吳興沈君道,這是犬子沈光,敢問中間……”
蕭銑驚詫,心說開皇年間天下這麼承平,又不是隋煬帝各種折騰各種作的年初,咋還來的軍情告急?彷彿汗青書上冇說過開皇十八年大隋有啥軍事行動啊?
蕭銑揉了揉痠疼的拉韁手臂,感受了一下菊花被馬鞍磨破皮的痛苦,“師兄,可算是到了新豐渡了,這些日子騎馬可讓小弟受了個夠――早知這崤山穀道如此崎嶇,從汴州到洛陽那一段就該把馬車坐個夠,到了這兒,倒是想坐車都坐不了了。”
“鄙人南蘭陵蕭銑。”
仲春初旬日。在路上走了超越半個月,蕭銑一行終究在這一天淩晨出了函穀關,直奔新豐渡。從崤山的山道緩坡往北望去,此前在三門峽段暗潮湍急的黃河,終究規複了安靜和緩,河上百舸爭流,一派亂世繁華氣象。
蕭銑與歐陽詢靠窗坐下,斯須酒菜都上齊了,便先拿醬羊肉來吃酒。新豐醪酒是一種白醪酒,和京師等地的黃稠醪酒略有分歧,看上去清澈一些,酒糟濾淨得更完整,酒漿也不黏稠,但是味道卻涓滴不淡。蕭銑品了一盞,估摸著遵循後代的換演算法,酒精度也有十度開外的模樣,和半甜黃酒差未幾,比加飯酒還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