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更高起點[第1頁/共4頁]
“請殿下贖罪,恰纔許是小侄走神了……小侄毫不是不對勁削奪錢塘縣令一職,隻是心中有一絲忐忑:修河等事,畢竟是賦稅糜費龐大的,並且突發的大事太多,難以估計。或許小侄有掌控最後平賬,但是過程中,少不得拆借調用。如果有一個牧守一方的實權職務,起碼另有一步拆借騰挪的退路。如果做一個外放的工部員外郎,處所政務無所插手……除非是準予小侄攙扶一些豪商大賈,與民爭利做些謀生,拆借騰挪,纔好確保河工不虞。”
“臣……下官蕭銑,拜見太子殿下。在任一年,幸不辱命。”
這一刹時,蕭銑想起了後代那麼多流水的官員,到任隻做短平快見政績的項目,而對處所的十年百年大計不聞不問,或許也是這類明知本身隻能做一屆兩屆的心態在作怪吧。不過他蕭銑倒是要比那些人更加不幸――纔在任上做了一年,就要換輿圖了。
此言一出口,蕭銑心中倒是一驚。如此一來,官品固然是升了,但是他在杭州時做了那麼多事情,明顯是想當作按照地來扶植的。冇想到升官一挪位子,畢竟是做不成盤據一方的軍閥。現在回想,那一年來在杭州幫著漫衍《齊民要術》,勸農推行一種二熟的體例,以及興建水利疏浚西湖處理杭州的引水灌溉……統統終究竟然是便宜了繼任的官員了麼?
從杭州到姑蘇,以及再從姑蘇走長江水路到揚州,最後轉入邗溝故道轉淮河。這一段一千多裡的水路,蕭銑乃至是坐他本身新改裝出來的車輪舸趕完的,傳聞換海員三班倒蹬船的話,一日一夜可行三百裡。現在這世上,撤除那些此前用來運河疏浚功課改裝的船隻以外,純用於趕路的車輪舸,隻怕如當代上還隻要蕭銑本身坐的這獨一一艘。
“朝廷大事,小侄天然不敢遲誤,既然殿下定了章程刻日,小侄唯有鞠躬儘瘁……哦不是兢兢業業了。按說數路並舉,倒也不是難事,隻是如此一來需求同時調和的資本人丁賦稅便更廣了,隻怕不好節製。”
初五這天,蕭銑策馬進了大興城,百官的新年朝會已經疇昔了,江南運河的功績也由楊廣代領在天子麵前出過了風頭。如此一來,倒也給蕭銑省了一點事兒,不消再應酬那麼多繁文縟節,隻要和本身靠近之人廝混便成了。
蕭銑恭恭敬敬膜拜施禮。涓滴冇有怠慢。楊廣則無所謂地抬了抬手,表示蕭銑免禮坐下,蕭銑便走到一旁榻席上,直身跪坐下來。
“嗬嗬……你道是誠懇,還真是敢說啊。‘與民爭利’如許的事兒,便直言不諱說出來了。罷了,孤也曉得,水至清則無魚,河工所花賦稅百十萬計,你能做到總賬不虧空,已經是很可貴,何況那個不曉得你‘蕭主簿’在將作監時弄出來的賬目體例為天下之巧,這類事兒,你不說出來,外人隻怕也查不出來。看在你坦誠的份上,孤便許你在江東除仕進以外,能夠肆意自營財產。揚州水曹收編的官船,你也能夠肆意運營新造。隻要一點,那便是不得以權勢做巧取豪奪仗勢壓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