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師圓寂[第2頁/共5頁]

“世子過獎了——”

“弟子謹遵大師法旨，大師一世慈悲佛法淵深，定然另有轉機……”

“如此，小弟便代師兄先謝過了。”

……

他在府上見蕭妃也不過是三五日一麵，見表妹楊潔穎更是一週一麵乃至十幾天一次不等，分寸拿捏的很好。此次一進內廳，便看到蕭妃神采悲慼地坐在榻上，連表妹也被連帶著傳染了一些傷懷的情感，本該是風韻泠然的一對大小美人，竟然變得梨花帶雨普通。

“蕭居士，你能和晉王妃姑侄相認，也算是了結了你和本寺的一段香火之情。晉王對老衲恭敬有加，想來老衲身後，晉王定然還會對露台寺重加犒賞。你如果有機遇安慰，務要讓晉王不成過量糜費。老衲圓寂以後，可在此寺內當場火化，骨灰中若能留棄取利，你便取了後裝在舍利龕內，運回露台寺供奉吧。”

周遭和尚弟子們高宣佛號，誦往生咒數遍，隨後便把大師屍體原樣抬起，連同安排蒲團的禪床一併架到屋外院中一處已經備好的鬆脂柴堆上，一把火升起，斯須便囊括吞噬了大師肉身。肉身遇火時仍然保持打坐入定的姿式，涓滴冇有陷落倒斜之態，麵色如生地被烈焰焚化成紅色灰燼。

“小侄如果有機遇，也會勸說，不過此事還是要看大師本意纔是。小侄這便彆過了。”

熬了四五天，到11月15那日午後，大師熬著勁兒沐浴熏炙了一番，換了潔淨僧袍，端坐在禪房蒲團之上，麪皮泛出幾絲多日不見的紅潤，說話也利索了些。蕭銑曉得這是迴光返照了，也不敢多話，恭恭敬敬在一旁煮茶奉侍。露台寺同來的十名高僧環坐兩旁，等著恩師最後訓話。

蕭銑壓抑住本身各處閒逛的心機，根基上出了府就在棲靈寺住著，奉侍沉痾中的智顗湯藥，智顗的病蕭銑也大抵看了，也查了太醫們留下的脈案，確切是大哥氣血陵夷，滿身臟器衰竭，冇甚麼救返來的但願。蕭銑服侍在旁，偶爾有些機遇聊談天，也都是說些後事。

“這是甚麼話！再如此見外，為兄可就活力了。為兄這就先拿著這些字帖去處父王保舉。”

蕭妃點頭深覺得然，“這纔是禮法正理，不過棲靈寺本就是本來梁武帝時供奉有前代聖僧的舍利，才改名為‘棲靈寺’，大師如此德行，卻不能圓寂以後也停供在此麼？此去臨海，也有千裡路途了，隻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