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4頁]

他記得很清楚，她吃辣子雞的時候都麵不改色。

“這倒冇有，是江晴太笨拙，估錯了情勢。江家的確在生長，但貓長得再肥，也冇資格和幼虎相提並論。”

她嚥下嘴裡的醬牛肉，覷著他的眼睛問：“驕橫放肆不檢點就是女瘋子？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也是個女瘋子？”

顧驍找到了剩下的醬牛肉，切了一塊下來，又將碗裡凝成膠凍的鹵汁取出，和牛肉一起放進微波爐裡。加熱醬牛肉的時候，他打了雞蛋，把青筍胡蘿蔔竹筍切成小粒，下熱油鍋炒散，再將米飯加出來，淋了點鹵汁，加一撮細鹽翻炒，蛋香和鹵香敏捷滿盈開。

她抿嘴想了想，說：“明天你做的炒飯剛端上來就被搶光了，我都冇吃成。現在做，花時候嗎？”

顧驍沉默了。一隻大貓當然不能把幼虎如何，但是，一群瘋貓結合起來呢？

她用力點頭。韓靖和她熟諳得不能再熟諳，她的處境他都清楚，抱怨和安撫之語都有了套路，說多了，和祥林嫂似的。韓靖過得也不輕易，她不忍再向他傾倒苦水，增加他的壓力。

顧驍有些吃驚：“江家權勢已經大到能夠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韓靖反應過來，訕訕一笑，目光落在他臉頰仍未減退的指痕上，皺起眉，說：“你要不拿冰敷一下？”

程無雙抿了抿唇，咬牙切齒道：“我出去玩的時候又冇有帶你，你如何曉得我穩定了？我……我……”她眼圈忽的紅了。

顧驍切了一把細香蔥撒出來，關了火，轉頭看著他被辣得鮮紅微腫的嘴唇，說：“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你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笑了笑，獵奇的問：“大蜜斯，我在程家有一陣了，真冇發明你私餬口混亂在哪兒。你亂來的說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程無雙不斷的擦眼淚，紙巾團在手邊越堆越多，淚水卻冇有止住。顧驍見不得女孩子哭，想了想，起家換了個位置，從她的劈麵坐到她中間，柔聲道：“到底出了甚麼事？能不能和我說？或者找――”他本想說張君逸，卻適時住了嘴。

“吃的。”

“哦。”韓靖看著碗裡紅亮瑩潤的餛飩，深深吸了口氣，聞到辣椒油特有的香味，嚥了咽口水，立即開吃。

程無雙已經坐在房間裡的小餐桌前，他把盤子一放下，她說了聲謝，立即拿起了勺子。她吃相高雅，但是勺子動得很快，明顯餓極了。

韓靖一邊翻動碗裡餛飩一邊問：“你家凍這麼多餃子餛飩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