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仇人見麵[第3頁/共6頁]
酈食其哈哈大笑道:“戲言,戲言,齊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用兵的事情您比我要熟行的多了,我隻是開個打趣罷了。”灌嬰沉著臉喝下一杯酒冇有開口。
連酈食其都嗅到了灌嬰身上的傷害味道,灌嬰本身如何會毫無感受。彭越死了,英布反了,吳芮廢了,韓信投降了匈奴,六個異姓王隻剩下他這一家了。齊國事個大國,地廣人稠,如果秦皇想要削藩,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他呀!
“不知齊王籌算何時出兵啊?”酈食其端起一杯酒鄙人敬灌嬰。灌嬰含混其辭的說:“用兵者講究‘知機’,戰機很難掌控,但一旦掌控住了,就能一戰而定乾坤,寡人正在等候機遇。”酈食其讚歎道:“當然,當然,齊王一貫用兵如神,所向無敵,有常勝將軍的佳譽,此次陛下委以重擔,大王若能一舉勝利,齊國的國土必定會進一步的擴大,真是可喜可賀呀!”
“酈先生言重了,灌嬰受命為國討賊,勝了那是陛下洪福齊天,敗了是灌嬰不會用兵罪該萬死,如何敢居功呢。”灌嬰謹慎的用詞。
二十萬大澤軍冇有鎧甲,冇有兵器,排成緊密的步地向前。一個個像是落空了靈魂般的冇精力,遠瞭望去就像是北風中瑟瑟抖的寒鴉。冇有了精力支柱的軍隊,就像是一盤散沙,如何撮也撮不到一塊。
王恬開也嚴峻,手心冒汗,呼吸短促,心臟蹦蹦跳。這時候隻要有一絲動靜,他當即就會變成一隻白毛刺蝟。戰馬踏著吊橋出咚咚的響聲,超出護城河進入城內,身後的吊橋當即被拉扯起來,後路便斷絕了。王恬開聽到城門隨之封閉的響聲。上百名保護城門的秦兵拿著長矛鐵戟抵住了他的滿身。王恬開高高的舉起雙臂,喊道:“大將軍,請下來驗明正身。”一陣馬蹄聲過後,王賁呈現在王恬開的視野裡。王賁先嚴瞭然王恬開,然後問道:“彭越呢?”王恬開指著彆的一匹馬:“馬背上拖著的就是。”王賁接過一支火把,在戰馬旁晃了一晃,隻見馬背上像狗一樣趴著一小我,滿身被麻繩勒緊了,氣也喘不過來,嘴裡胡亂塞了一塊破布。
王賁看了看任敖,策畫一下,斬釘截鐵的說:“出去吧,隻要你一小我出去,其他人等,敢靠近城池半步,當即射殺。”王恬開大喜,上了戰馬,拉著被綁在馬身上的彭越,在壕溝的缺口間謹慎翼翼的通過,搬開一個個鹿角,來到護城河下,城頭當即放下吊橋,同時,哢嚓哢嚓的無數弓弦繃緊的聲音也傳來了,秦軍高度嚴峻,打起十二分精力,對準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