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愛才惜才[第1頁/共4頁]

皮不愚道：“可我不是元帥。”

皮不愚哈哈一笑，提起那張弓來。左臂運力，感受這弦委實緊韌，隻聽吱吱幾聲細響，那弓弦已被他拉得滿足。場間世人無不駭異，齊聲大采，胡玉及虞允文、韓元吉三人更將大喜。這時箭靶早就栽好，世人已退散兩旁，驚睹神技。

皮不愚嘿嘿一笑，向胡玉道：“胡兄弟，咱哥倆本日要正式試拳一番。你的武功也比疇昔高多了，本日正可過癮。我娘說射人先射馬，擒寇先擒王。那兩人是個頭子，我先拿他們。”胡玉曉得他脾氣豪莽，所行不憚，忙地勸道：“皮兄不成，那位身披金甲的是虞允文大將軍，另位是吏部尚書韓元吉大人。”皮不愚聞言一怔，轉頭向虞允文瞧去，見很多宋兵鄰近，猛地縱身，從這些宋兵頭頂飛過，直近虞、韓二人身處。

皮不愚也被回震得胸口悶，退後三步，不過這胸悶之感斯須便消，笑道：“這廝果有兩下子，竟能接我兩掌，是條豪傑。”鄧傑滾進人群，哪還再敢呆此，諸切早拋腦後，保命為要緊，爬起家來，鑽入人窩外逃。

虞允文欣喜道：“懦夫果具神力，箭法第一，令人大為欽服。你可想為朝廷著力，擯除外寇？”

皮不愚道：“那就給我鑄柄大砍刀或是一條鐵棍，匡胤帝用條鐵棍才氣掃全軍，我也可力掃全軍。”

虞允文　道：“你已違了條法，理應殺之，但你事前不知，極刑可免，活罪卻不成免。”

場間世人見他果然射透命心，儘皆驚癱，均想本身的這點微技道行還不如冇有。過有好長時候，才突加猛聲喝采，有的乃至連兩掌亦拍出血來，彆人若不提示，還當不知。

虞允文哈哈大笑，道：“既入虎帳，哪有不受管的？人常說，軍法如山。若都似你這般目冇法紀，天下豈不大亂？如要行軍兵戈，更需求遵循軍法，就連一些大元帥也不例外。”

虞允文等人吃驚不小，忙命幾個小校去取。那三枝箭唯露尺許，牢不成動，那裡拔得出？

皮不愚道：“我當然聽孃的話。”

這張弓乃北宋時西夏國進貢太祖趙匡胤的，當作鎮國之器。北宋滅亡時，這張弓便一向放在侍衛營的械庫裡。世人見了此弓，無不咋舌。

皮不愚嘿嘿笑道：“且取大弓來。箭靶一千尺，如一枝不中，願將人頭奉上。”

韓元吉又道：“你聽父母的話是孝敬，叫守家法；但在虎帳中從命號令，這叫守軍法；在國度裡循分，叫做守國法。後代從父母，稱為孝，群臣從國君，稱為忠。你若不從規法，豈不是個不忠不孝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