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席中說媒[第3頁/共4頁]

皮不愚道：“我家道貧寒，人又蚩莽，恐怕不配。”

虞允文和韓元吉笑道：“那也不能隨便地主宰人家，還應兩位小將說的算數。”

虞允文淺笑道：“你天然敢。但是我要說的女人，人家但是位才貌雙絕、柔賢相兼的好女人家，可惜美中不敷的是……”

除他兩人以外，其他六人皆飲興遄飛，豪談闊論，果無人再談甚麼婚嫁之事。皮不愚心中不暢，又羞地去問，一向鬱鬱寡歡。虞允文原也心中無底，怪韓元吉以牙還牙，這一見到皮不愚如此形狀，不由心中大喜，也興高采烈地大飲歡聲起來。皮不愚倒是孑然無神，一掃亢態，唯委於椅上弄杯，偶爾間隨世人傻聲乾笑兩下。胡玉自是清楚大家心機，不由暗笑。

皮不愚和胡玉哈哈而笑。胡玉想：“他果然醉了酒，連我也給開諢鬨，確是人老心童。”便即道：“虞將軍也不忙於先說，今後再說與我們也不遲。”

韓元吉道：“這般的月色，但是賞花喝酒的好時候，然後再吟兩句詩，舞幾趟劍，更是妙極。”

二人出了膳廳，但見月色如銀，桂菊溢香，一陣柔風吹來，倍感渾身舒泰神怡。

韓元吉見這突變，甚是惶驚駭奇，聽他喝問，才知石凳的四周有甚麼古怪。

正自胡思亂想，隻聽虞允文哈哈大笑，端杯飲畢，又接道：“可惜這位女人美中不敷的是……唉！不言也罷，免得胡玉怪我不會做媒。”

八人推杯交盞，且飲且談，不覺早至子牌時分，還是酒興盎然，毫無醉意。虞允文深知韓元吉的為人，知他足智多謀，行舉與眾分歧，當下也不咎前慮，放得安然起來。

韓元吉啐道：“從速喝酒，彆再談笑了。”

皮不愚道：“大人自去稍候，我已聽出此人還在那處，並冇逃遁，我隻抓住他就行，你就放心罷了。”

韓元吉與世人乾了一杯酒：“各位且坐，鄙人先出去散散，讓皮不愚一人陪我就行了。”說完，和皮不愚一起走出廳外。世人立知其意，虞允文更是大喜。

虞允文笑道：“怎可不說？哪有半句話的事理？”世人莞爾，虞允文道：“這位女人美中不敷的是不會武功，胡玉的武功但是挺高的。”幾人聽罷，嗬嗬一笑。韓元吉與胡玉長歎一口氣，胡玉喜道：“這有甚麼打緊，不會武功更好，整天蹦蹦跳跳、打打殺殺的哪好？免得今後定見向左而同室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