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纏綿悱惻[第2頁/共4頁]

小紅忙又笑道：“這都是奴婢的錯。”朱淑真一怔。小紅道：“我當初若不邀你去西湖盪舟，你怎會受這三年的煎熬和委曲。”朱淑真苦笑道：“你若不邀我去盪舟，想必我也早成北邙孤魂了，還應感激你讓我有個盼頭。”

正瞅著燭光呆思，隻聽房外“嘟嘟”拍門聲響，心一欣喜，暗想定是朱淑真候她睡熟纔來的。故問道：“誰？”門外輕聲道：“是我，厲公子開門。”厲之華聽聲是小紅，心下甚異，起家將門翻開，笑問道：“可有甚麼事？”小紅咭咭笑道：“蜜斯讓我叫你去看一樣東西。”厲之華訝問：“甚麼東西？”小紅道：“我也不知，你去了自有分曉。”　厲之華笑著出了房去，小紅卻乘機溜進房裡，砰地一聲將房門給關上，隨即上了栓。厲之華道：“喂，你怎把門給關上了？”小紅在屋裡笑道：“彆吵了，我還要睡覺。”厲之華當下暗喜。

傍晚時分，行到了一座集鎮，尋了一家堆棧，安排兩間上房，遂呼酒要菜。

隻見她又笑著說道：“本來那幅字是籌辦當百兩銀子的。可蜜斯嫌少，不敷兩天用得，除非當十萬兩銀子才情願，以是直到現在，還冇人敢買。”緊將那捲軸展開，竟被精裝細裱了一番。厲之華接過笑了笑展平那字，不由一怔，隻見那詩的左款高低儘題香跋，字字清秀嫻美，若依若飄，意境柔婉情躍。令人思之，卻不像變態素跋，而是一種欲蓄欲露的情寫。

小紅笑道：“今晚你和厲公子都有很多話兒要說，我是否再去把他請返來？”朱淑真內心暗喜，口中卻說：“他此時或許正歇著，我看就彆叫了。”小紅道：“那好，咱也歇著吧，也彆喝酒了。”

時近初夜，小紅揉了揉眼，抿嘴笑道：“蜜斯，我困了，我先去睡覺。”

小紅聽得直笑，朱淑真羞道更甚，狠掐小紅一把，直將她掐得大聲叫痛。

朱淑真聽了內心一涼，又極難羞口道出，也隻得作罷。見她開門要出，奇道：“你去那裡？”小紅笑道：“我下樓去打些水來好明早洗用。”

厲之華笑問：“我曾寫一幅字，或許也冇了吧？”小紅卻道：“你那天臨走時，留給我們的幾千兩銀子，不滿一年，就被我和蜜斯吃喝揮儘，厥後冇轍，隻好把那幅字當了，不料竟當有好幾百兩銀子。蜜斯說那銀子花了可惜，不如要張銀票，免得瞥見銀子就想花。這不，那張銀票還被我收在包裡。”說著，笑將疇昔，打包內取出一疊銀票和幅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