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龍血玄黃[第2頁/共4頁]

吳璘、李顯忠大勝以後，遂又命令渡回對岸，去援助虞允文。

金兵見一名副帥陣亡，不由鬥誌大低，四散逃竄。這一來力勢大減，完顏亮瞧得心驚膽戰，命令不準逃散，合兵東撤。眾金兵那裡聞得清號令，完顏亮怒極若瘋，竟去追殺逃散的金兵。宋兵將士大為愕異。

由金河口西渡的金兵見對岸已經戰起，待船隻駛來，忙擁入戰船援力，駛離江岸僅僅數丈，另有萬餘人正在登船時，忽聞岸後號令聲起，驀又殺出一起宋兵，金兵在船上稠擠不堪，不及下船，對方的銳矛利刃業已戳砍而至。這陣砍殺，大為痛快，有如刺挑船頭的戰靶，冇登上船的數千人早已傷亡殆儘。船上兵將展不開手腳，亂如炸鍋，隻得冒死駛離江岸。李顯忠命令箭射，但見左方勁箭如雨，右方火箭吼怒。這陣攢射，兩萬弓弩手每矢十箭，便是二十萬枝。一時候，火焚檣帆，旗燒衣燃，人聲哭喊，馬傷悲嘶，這幾萬金兵冇法進退，情急當中，紛繁跳江，被射燒溺踩而亡者不計其數。半個時候不到，竟殲敵兩萬餘眾，餘下敵兵儘傷臥船上避射，雖可一時免斃，但船身卻已開端火舌翻滾，不待多久，亦要斃命，金兵見死期鄰近，哭聲告饒，願投降歸順。

東岸上的激鏖，可謂悲天慘地，虞允文雖是頓時勇將，但完顏亮亦是長年交戰，一條盤龍棍使得頗具威猛，雖身為養頤保體的一國之君，但技藝涓滴冇有擱下，現在身邊又有三十多位武功妙手和戰踐豐富的勇將翼護，更加馬瘋人狂，一時半刻若想靠近他，確是不易。

宋兵見此良機，則先圍攻失群的一些敵船，然後再由舳艫駛近，刺殺群聚船隻，落船或跳江的敵兵被宋兵直接刺殺或擒虜。苦戰一個多時候，傷亡遭俘的金兵約近五萬，另有三萬多人在火船上隨浪沖走，粉碎敵船四五十艘。

完顏亮見此岸無有異象，命令上船。這六十餘艘大船裝近六七萬兵馬，登岸以後，船隻仍要返回再渡。等漸近采石，另路雄師亦已度過很多兵馬，兩軍彙合以後，先緩馬而行。完顏亮在頓時向那謀將訓責道：“宋軍早已望風披靡，向南撤退，不然還待我等過江？剛纔聽你倆一習話，倒遲誤很多時候，遲延戰事乃軍法中萬罪之，望你等能建功贖罪，纔可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