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做賊心虛[第1頁/共4頁]

沈雪先出洞去，見天氣漸亮，四周無人，才讓厲之華出來，笑道：“你到堆棧還能再清閒一番，千萬彆說今晚見我，聽清了麼？”

小紅詫道：“誰來了？”話聲剛落，腳步已近，隻見朱淑真、姞楚楚和阮金鳳三人急愁滿麵地排闥出去。小紅大喜，向三人叫道：“厲公子返來啦。”

濃雲大雨後，沈雪歎聲苦笑道：“唉，我還說人家自甘庸墮，我本日不比誰還更庸墮笨拙，真不知誰是誰的俘虜。我的勁敵，你咋不早出世或晚出世百年，你可壞死了。”厲之華笑道：“你有多次殺我的機遇，為何總不動手，不是自找的費事？”沈雪道：“我現在就想殺你。”厲之華笑道：“我死也不平了。”沈雪芳心欣喜，貼身緊摟，嬌道：“我從未象本日這般歡愉過，你今晚彆走好麼？”厲之華又笑道：“你的部下若來如何辦？”沈雪擰了他一下鼻頭佯嗔道：“裝瘋賣傻，討厭鬼！”厲之華一樂，大為魂醉，手掌輕拂，唯留一燭，頓時滿室物景益昏柔。

這幾句話憐楚哀怨，情乎於辭，他剛想再說些彆的，沈雪卻已入了洞去，轟地一聲，石門已閉。厲之華木然半晌，剛欲挪步，石門突又微聲開啟，隻見沈雪正以帕拭淚，見他還立在洞口，不由羞愣道：“你怎還冇走？”厲之華惻然道：“你如何啦？……”沈雪微聲道：“我……我想……”一甩頭，又將石門封閉。

這時突聽沈雪訝道：“奇特，奇特！那紅點子怎不見了？”

小紅道：“她們等你好長時候不來，焦急萬分，出去尋你兩三個時候了。”

厲之華慚愧之極，連連自怨，這時隱聽不遠“呼呼呼”似三聲風響，複加心慌，想換衣衫業已不及，失聲說道：“她們來了……”

滾至床邊，更想進越一步雷池。各自抖落華衫羽霓，真是立若矯鬆玉瓶，臥似闊河夢湖，陽剛陰柔，各呈其妙。此一番酣溶，在二人眼中，這才真恰是滿室珍品。

厲之華一愣，感受此時問這話過分澆火，彷彿認識到甚麼，突感有些失落和討厭。視她半晌，微一嘲笑道：“打明日開端，我才真正要與你們作對到底。”沈雪也恨笑道：“好小子，夠豪傑，至時非與你決一勝負不成。”厲之華突悟，二人相視一笑，反更覺對方討愛之極，頃刻情火陡增，周身熱烈。

厲之華情知她此次斷不肯再出來，因而衝著石門微拜幾拜，遂縱離而去。

厲之華柔聲慰撫道：“你隻要常常用硃砂點上，他們就不會曉得。”沈雪道：“瞞得住一時，又不能瞞得了平生？”厲之華說道：“也隻要如此，瞞到哪時是哪時，歸正彆人也不敢去檢察你的手臂。”沈雪抹了抹淚又道：“每年總教會派特使來的，他們可不顧情分……”厲之華也急道：“放心，有我在，你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