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隱世高人[第3頁/共3頁]

皮母見他深解其詩之蘊，歎服道：“胡公子天賦穎慧,年紀雖小，所知頗深，這位皮墨客的詩你愛吟麼？”

皮不愚內心掛念胡玉，也冇向屍踏上幾腳，幸虧程若標等人祖輩積善，不然，不遭那撕身之禍，也難逃這**迸裂之災。

胡玉心道：“幸虧皮日休不是惡人，不然，我若嘲罵幾句，可就慘了。皮不愚怎隨母姓？當真令人蹊蹺。”心中所想，也不便問及。他見皮母神采黯然若淒，當即道：“伯母何必懷古傷今，不愚大哥武功高強，俠氣衝宵，我怎及得上他？若非您和不愚大哥舍力相救，小侄早已命赴鬼域了，即便文墨再多再高，複有何用？李白曾雲：天生我才必有效。隻是皮大哥眼下無機拓展神威，有朝一日，他必會英名四播，功成名就。本朝太祖匡胤帝以镔鐵獨握，力掃全軍，從而創業垂統，並非以文章撼來的江山。伯母勿需煩憂，皮大哥比我強得太多。”

皮家共有三間草房，左間房為皮不愚所居，壁上掛著各種兵刃，也有一些冊本。胡玉想他如此戇性，竟室內藏書，不覺好笑。正堂桌上放一龕盒，龕後好似有祀祭的靈位，用黑布罩蓋，側邊香爐上藍煙縷縷。正中吊掛一幅中堂書法，為隸筆所就，筆力柔綿不失渾度，頭伏尾翹，似靈蟲欲蠕，體格閒盈平和，清秀雅美。所書乃唐朝皮日休“遊棲霞寺”之詩句。

程若標見皮不愚牽馬已走，這才驚心稍落，忙號召其他弟子清算屍身儘快拜彆，尋個處所埋葬，惱得將那匹病馬也殺了。若非此馬，怎會兩次蒙受如此慘痛打擊？一匹病馬，竟累及十幾條性命，端的駭人聽聞。

胡玉自能睜眼和開口說話，見躺在皮不愚家裡，心想本身這條命乃這位前輩從陰府硬給拉返來的，心中感激。見那婆婆年紀五旬擺佈，麵貌仍很斑斕，能夠看出她年青時，定是貌美如花。皮不愚的肌膚雖被曬得烏黑，但虎目聳鼻，甚具豪氣。胡玉總覺本身好象與他舊曾瞭解，卻又想不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