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傾心蘭舟[第2頁/共5頁]

他久在西陲，哪處過如此溫膩之境？且麵對美景才子，亦早有自醉之意，何況又喝了十來杯酒？朱淑真久怨無逢相知，見此少年麵如冠玉，風騷俶儻，感到恰是心中所日夜癡求的朋友，不由春情大動。兩情不宣，自生呼引，朱淑真身子微向前傾，厲之華亦情火大熾，兩人自難所控地緊抱一起，四臂交纏，一股激烈的男人氣味震驚著她。

厲之華甚感驚奇，道：“女人若不嫌棄，隻要我厲之華能幫得上的，定會互助，於此多呆幾日也無妨。”

豪情過後，朱淑真思之其境，大感羞腆，微聲憂道：“妾今晚情托公子，死亦無憾，然妾並非水性輕浮之類，望公子自明。”頓了頓又接道：“奴陋質貧姿，君自是青雲之器，他日寧肯複顧寒微？奴妾思之，總覺本身不過是曇花一現，無此長景……”

厲之華笑道：“好一個李太白的‘將進酒’！”

厲之華笑說道：“隻要不是對牛操琴便好。”

厲之華無法道：“我亦想遊遍杭州，可……可情不由己。”

隨後她從身側提出一個果盒，裡有金華火腿片、藕粉香酥餅、油炸栗子、鬆燻雞翅等各式菜點，又捧兩小醞酒，拿出了酒杯。

朱淑真取過琴來，道：“高山流水，得遇知音。奴妾彈得不好，祈相公勿笑。”

厲之華吃驚道：“剛纔已猜得十之**，怕又說錯，難怪此等才華不俗，原是朱大人令侄女，失敬，失敬……”

朱淑真道：“紹興有一土風，誰家若生了女兒，便釀出好酒埋上天下，等女兒嫁時，便掘出和親朋同飲。這酒陳埋深處一二十年，其味自是濃醇之至，故美其名曰‘女兒紅’。而生有男兒的人家，皆盼望長大後能青雲直上，考取狀元郎，宦途快意，每家在生男兒時，也埋酒深處，候子成名方飲，故此叫‘狀元酒’，和‘女兒紅’皆一趣意，也算是同一種酒。男兒若不成名，輒要等結婚時聚飲，如純為考中狀元時方可飲用，那我們本日卻冇法吃到這酒了。”

朱淑真將酒杯放在桌上，斜醞斟滿。厲之華見酒杯乳白透明，知是白玉盞，那酒色深紅，注入杯中，色采鮮麗，芬香四溢。感激道：“得朱女人頻頻賜寵，鄙人感激不儘。”

厲之華聽她一說，大感窘愧，心下也暗笑本身過分言談莽撞。

厲之華笑道：“劍倒不甚會舞，若常聞此琴聲，便會自但是然地悟出舞劍的招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