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寄情相托[第2頁/共3頁]

厲之華道：“越牆而過。”

朱淑真和紅兒進了船艙,厲之華問道：“紅女人,那花戲都雅麼？”

此時朱淑真內心又喜又憂，的。因而問紅兒道：“你我一起四五年了，假定有一天我要離你遠去，你會想我麼？”

紅兒道：“我家蜜斯才貌無雙，情專意一，望公子能將我家蜜斯接出苦海，消弭蜜斯多年的愁怨淒苦，紅兒對厲公子也感激不儘。”

紅兒深思半晌，突一鼓掌道：“倒有個好去處，我有一表姑削髮在湖州梅溪山，她是庵主，庵內有女尼二十來個，我小的時候在那還住過幾個月，不過我那表姑倒是貪財，給她些甜處，絕會欣然承諾。”

迎兒道：“蜜斯細心，我先去了。”然後撥轉劃子，乃去。

紅兒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怎敢有勞二位，共飲幾杯便是了。”然後將酒杯挨個斟滿，說道：“好幾個時候冇吃東西，可把我餓壞了。”厲之華和朱淑真也好長時候冇吃東西，均飲乾杯中酒，吃了些點心。

朱淑真叫紅兒研墨，拿出香箋，取了狼毫，筆蘸徽墨，纖指盈動。不久手劄已就。厲之華見她在這搖擺不定的船上仍能筆法沉穩穩定，字字清奇有神，大為欽服讚歎。

紅兒又笑道：“你倆真不敷朋友，等我走後卻拿出酒來喝。哪有甚麼花戲，和迎兒在斷橋乾坐大半夜，無聊死了，真悔怨邀你來湖裡盪舟。”

二人於艙中歡談痛飲，直是美景勝仙。{ ＜[ 不覺間，已至子牌時分。

迎兒對朱淑真向來恭敬，他和紅兒見蜜斯成日悲愁暗自憐憫，今聽蜜斯遇一相知朋友，也實在替她歡暢。當下連連承諾，說道：“請蜜斯放心，不知你倆何時歸去？”

紅兒聞言一愣，繼也猜出她的話中之意，便正言道：“奴婢與蜜斯一起四五年，蜜斯對我從未有主仆之分，當作親姐妹相待，紅兒得蜜斯恩寵，永久難報，蜜斯心中愁苦，我也一樣的表情，除非你不喜好我了。不然，奴婢願畢生跟從蜜斯身邊，永不分開。”

朱淑真道：“我家圍牆高愈丈許，如何攀得上去？牆身不但高，且又光滑，內裡又有守院廝眾，都會些技藝，那可如何辦？”

厲之華笑而不答，卻又問道：“四周可有為富不仁的大財主或贓官婪吏？”

紅兒笑道：“船中唯我們三人，我莫非叫公子時，蜜斯你也會承諾？”

厲之華忙接道：“等二位找到暫避之所，我過段時候就來將你倆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