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神算大仙[第3頁/共6頁]

那老者道：“非矣，非矣。雖凶氣霧於雙眉，並非原有，乃為近生，十二分宮中的‘合門宮’正右延不止，相中亦有曰：紫霧左延不得南，紫霧右延不成北，上延不得東，下延不成西。現在你印堂暗淡，氣衝‘合門’向右。故此，需不得北上。不然，必應此禍驗。不過……不過比來還要留意背後小人。”

厲之華手暗運力，來捏這枚金葉子，見質裡渾軟，指印凸起，料必不假。說道：“彆人聽了又有何妨,何必去尋埋冇地點？就在此地便了,不會有人相擾。”

那人聞言驚服，暗想：“我那婆娘醋意極大，就因我成日沾花惹草，而積鬱成癆，乃至本日病而終，這老者確是神人。”因而跪在地上，半聲不敢出，唯嗵嗵叩首不止。

厲之華道：“休咎乃天命所定，如有事件需北行，那也不得不由此。本日老先生給我卜一卦，我反得你一金，又使你華侈一金，小可內心過意不去。我不缺銀子，這片金葉子還請你收回。”

那老者見他雙眉微蹙，知他有疑。哈哈一笑道：“這位小友內心在想甚麼？是不是在暗罵我和那人一同來騙你銀兩？”厲之華心下暗驚，笑道：“老先生多疑了，戔戔二十兩銀子，何足道哉！我也可再送你二十兩。”

厲之華道：“既有凶禍之兆隱於眉間，這福壽達終之談豈不成笑。”

那老者道：“汝妻卒時四十有二。觀你眉相，平平耽誤，主淫克妻，吾所言可謬？”

次日淩晨離店，房錢及彆的用度早已被人結過，看來好黑臉青年所言非錯，厲之華心中暗笑，也未幾理睬，策頓時路。?〈 ? 途中費錢如流水，所費不貲，身上銀兩垂垂用光，便斬斷毛非休的金杖兌銀利用。一起行人見他穿著華貴，脫手豪闊，均覺是位官宦後輩或富商萬資的疏財公子。所行之地的贓官奸紳也自是被其敲去很多銀兩。如此6舟兼行，不幾日，已至鄂北重鎮襄陽。

剛說到這，忽有兩人走將過來，見那老者便怨道：“你這吃嘴，忒無事理，何嘗少你銀兩，卻不給我等占上一卦，竟至此處拽人來算，非說個出處不成！”

厲之華見這老者確有一些門道，又見此人不幸，便從包中取出兩隻各十兩重的元寶遞與那人道：“既然家有病人，把這二十兩銀子也拿去為病人抓些藥罷。”

老者手臂微抬，將兩品德退數步，說道：“你倆之相，部屬相之下。麵無澤色，唇黃齒齙，眉分散，目黯耳薄，神弱體虛，皮腐肉敗，庸碌平生，福壽皆無，實不忍相，實不忍相！唉，雖不忍相，卻已給二位相過了，二位銀兩省著去買些補藥或魚肉吃上一頓，才為閒事。走罷，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