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陰謀詭計[第3頁/共4頁]

酒至中場，邱得仇起家道：“邱某本日能和諸位豪傑相遇，實為幸極，蓋聞屠兄仁德俠義，本日一見，果如此真。彆的，鄙人能在寶莊幸見陶豪傑，更是此行非虛。陶可中老豪傑英名蓋世，暮年曾與鄙人叔父為宋廷效戰，抵當金兵，陶老豪傑單刀救七將，一刀定海州，那是向來遠播的嘉話，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鄙人好生欽服。”

世人均道：“邱觀主多麼人物，自是虛懷若穀。少年還不快去道歉賠個不是？”

他本想說“龜壽延年”四字，突覺極其不當，便當即捩口說“鬆鶴延年”。言畢，舉起酒杯向地下緩緩灑了一圈。

屠世愒已傳聞知厲之華身懷驚人本領，見他戲耍世人，也就不再勸止。

接著又道：“嚴世叔不幸絕嗣，彼蒼也不睜眼，嚴家若能留下個殘根半葉，我這做世交以後的也能儘些情意，看管一下，今後也能為他複報血海深仇，可老天卻讓小弟徒然用心，唉……”一聲長歎，端起酒杯，又在地上灑了一圈。抹了把淚又道：“義士忠臣齎誌而冇，逝者已矣，今複提及，尤增怫悝，傷懷慕廙化以杯中之酒。來，屠兄陶兄，邱某敬二位一杯。”

厲之華心中暗笑，想道：“本公子機會未到，酒飯過後，再作實際，那斑點奴也不成讓他安閒地拜彆。平分開此莊時，非截住狠狠經驗這無恥老兒一頓才為快事。”

邱得仇喟然道：“唉，說及好愧！家叔卸甲時，小弟已入道門十年之久，當年師父催促小弟急功促法，以便今後接掌門衣缽，複興青城。先師遂願時，小弟便急奔叔處，冇料此一見竟成永訣。家叔病重時，口常掛及軍中好友，讓我此後有閒時，代他白叟家去拜見昔年的各位將友。聽家叔說與，小弟才知陶老豪傑另有綠島的嚴駟敏和青縣的胡為風等老豪傑，與家叔是摯交，傳聞另有一名吐蕃國懦夫，名叫達捫圖，他們五人時最要好。可憾均至懦夫暮年，也難說均象陶世叔那樣根隱桑梓，或許會移遷彆地仙棲，小弟怎可一一謁訪到，以達先叔之遺言？唉，十年前之多，小弟突聞凶信，胡老豪傑已離人間，更讓民氣驚得是嚴老豪傑卒後不久，百口被海盜強賊殘殺，傳聞百口五六十口，竟無一倖免於難。如此慘絕人寰的血腥搏鬥，令人悲惶恐聞。唉！此等凶賊惡獸若得一擒，飲血衣皮、剖心炸髓，亦不解恨！”說完，硬擠了幾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