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移席[第1頁/共4頁]

“夏公隻一句話，就說出了我深埋心中的誌向！”

韓信卻大搖其頭：“不可，夏公遇我甚厚，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更嫁我以其侄女。吾聞之，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連李左車都曉得，應當同仇敵愾對於匈奴，吾豈能夠因為你這無端的猜想，做出這類有違將德之舉！”

而韓信的軍令，也隨之傳遍全軍都尉、司馬們手中：

韓信仍然回絕：“我與他們分歧，我是夏公之……”

“功高難賞，大忌也。”

“一月以內，必取薊城！使六國之地，儘歸於夏！”

他拊掌笑道：“此令閫合我意，東門豹一貫與我不睦，我傳聞，這老匹夫奪三川，滅了魏，又在符離之戰裡立下大功，遂得為徹侯，與我同為萬戶。”

“此韓信之信也！”

“誠如李左車言，夏季入代與匈奴戰，倒黴，河北有此三敵，夏公又冇法短期內掃平，必歸關中。麾下軍將雖眾，卻要鎮守齊楚韓魏諸地，燕趙還得仰仗將軍守備。如此，將軍便能自存，保住兵權，對其圍而不剿，以便持續向夏公要錢要糧，在燕趙建立人望……”

“如此，韓將軍不必冒功高震主之險，夏公親身取了燕地，也足以耀功，心對勁足，便能臨時休兵，待到春暖花開，再擊破代國及匈奴不遲，何必急於一時？”

李左車走後，回到營中，方纔聽了二人全數說話的漢中人，都尉趙衍卻如有所思，屏退兵士後對韓通道：

他抬高聲音道：“何不若，作師老難用之狀，留下代、匈奴，乃至於東北的‘扶蘇’。”

“這就是荒誕了。”當著李左車的麵韓信冇有表態，眼下則道：“且不說夏公一貫漂亮，用人不疑，就說他的軍令，清楚是要我在雄師北上前，篡奪廣陽全郡……”

趙衍嘲笑道：“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將軍當本信賴這層乾係，能保住一輩子的安然？昔日夏公在獲得秦始天子厚待時，不也一向在經心籌辦退路，在膠東、嶺南等地，備下了無數個窟麼？不然又豈能一朝發難而數郡呼應，終成大業！”

這倒不是李左車的誹謗之言，而是出於當年大父李牧慘死的經驗。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諸將當中，必須有一人冠絕全軍，作為首功，作為列侯之首，那隻能是我！”

“趙衍，我曉得你建言皆是為我著想，但你若再提此事，我便要不念兩年來的同袍友情麵分，將你以誹謗罪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