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不朽者[第2頁/共4頁]

“其二，客歲秦王趙政西巡隴西、北地，本年又北巡代北，對匈奴用兵的企圖更昭然若揭。”

當是時，秦叛將樊於期流亡至燕，鞠武力主不要收留此人，給秦國伐燕話柄，應當把他送到匈奴去餬口。又因為燕國力強大，地處偏僻，難以與強秦對抗，應當“西約三晉，南連齊楚，北購於單於，厥後乃可圖也。”

陳平看向他：“敢問丈人是何許人也？為何要歪曲吾等小商賈，一口咬定吾等是細作？”

“張平，你真隻是秦國鬥食小吏麽？為何我聽你言辭中，很有幾分縱橫策士的風采，莫非此次以秦商為細作探查匈奴真假，竟是以你為主！？”

鞠武倒也經心儘責，又給太子丹保舉了他的老友，一名叫“田光”的劍俠，田光則以大哥謙讓，又向太子丹保舉了一個叫荊軻的衛國人……

頭曼聽完轉譯後，很久無言，倒是鞠武緊緊盯著陳平，竟不怒反笑。

譯者下拜，訥訥不能言，眼看就要撐不住了，還是他身後的陳平站了出來，拍了怕其肩膀，上前一步，作揖道：

陳平可不肯如此，老婆孩子在等他回家，將來另有大把功名要得，他可不甘心在戈壁裡牧羊為奴……

烏氏延神采怪怪的，這是一年多前，他兄長反對天子對匈奴用兵的實際，實在不止烏氏倮，鹹陽的一些大臣也持此觀點，現在卻被陳平借用，此子敢毛遂自薦要求出塞探查真假，看來還真有幾分本領……

不過，眼下另有機遇，陳平曉得，頭曼單於能讓己方解釋，申明他對鞠武的話也將信將疑！

在鞠武看來，陳平在這口若懸河，自鳴對勁，殊不知，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公然，鞠武踱步而出，開端一條條數落起秦商們的罪證來：

“喪家之犬！”

“我當是誰，本來是鞠武啊！”

陳平一攤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固然隻是鬥食小吏，但長年在邊疆行走，也曉得，長城以內乃冠帶之民所居，長城以外乃引弓之民所居，壤斷土隔，不相侵涉。本地田宅，於單於無所用，域外草原、戈壁，於天子也無所用，兩邊各守其境，貿易有無罷了，此種景象，已持續十餘年。”

這下輪到頭曼單於難堪了，匈奴對本地體味實在未幾，多數是來源於鞠武等逃亡人士，但鞠武與秦有仇，供應的資訊主觀性太強，以是頭曼才半信半疑。

還是單於點了點頭，表示身邊的人代為先容：“這位是燕國的鞠太傅！太傅說，秦欲對匈奴動兵，派汝等出境刺探諜報，宴客人解釋解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