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長袖善舞[第2頁/共4頁]

“大善！”

叔孫通暗道：“子貢就曾說過，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賤，天下之惡皆歸焉。不過那好歹是身後才蓋棺定論，武忠侯這是要在胡亥還活著時，就讓他變成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暴君啊。”

下葬當日，更令大小官員送殯，黑夫自拜祭……

“郡縣部曲偏裨將校諸吏，見馮氏事，若能幡然覺悟，降於義軍者，勿有所問！”

卻見老黑麪龐愁苦，踱步上前，捧起一撮土，悄悄撒在馮毋擇、馮劫叔侄墳頭，又單膝跪地，長拜道：

以是黑夫覺得，想要在這亂世裡與惡人相鬥，贏得勝利，本身就得先成為代惡人！

“東門豹接到號令了麼？”

他說到動情處，義憤填膺，渾然忘了最後是誰爭光馮劫，說其“迷途知返，決然投誠”的，還讓陸賈以馮劫的口氣寫了篇檄文歸去罵胡亥呢。

螞蚱腿小也是肉，如有願棄暗投明者，黑夫當來者不拒。

叔孫通擊節而讚：“君侯，如此一來，後果結果便天衣無縫，更輕易被口口相傳了。”

“胡亥真是血債累累，罄竹難書啊！”

但奸佞趙高給胡亥出了主張，借始天子葬禮，騙得公子高出城，又派人去將扶蘇次子縊死，與七千宮女，三千工匠一同殛斃，埋在驪山。

黑夫咬牙切齒：“叔孫通，你固然放開手腳，彙集胡亥的罪證，甚麼淫先帝後宮，剖妊婦，食其嬰，養豺狼，蓄娼妓侏儒，酒池肉林、炮烙之刑，但凡是他做過的，都要‘照實’記敘下來，昭告天下人！”

這些攻心之策，隻是幫助，就算能擾亂敵軍之心，打擊其士氣，但交兵之戰，也不能落下啊。

改編後的故事，叔孫通都已經想好了：

隻可惜本日萬裡晴空，天上冇打雷冇下雪。

客歲東門豹攻陷西城，那與鹹陽隻隔著道山嶺，更有子午道通之。胡亥是很慌的，倉猝派了七八萬新募之卒入南鄭，重奪西城。巴蜀的北伐軍也進入上庸，眼下兩邊已在漢中集合了十多萬軍隊，隔著漢水對峙。

日上三竿，演出結束，黑夫拍拍土起家，非常對勁。

季嬰道：“韓裨將已至上庸！”

……

“公子高二人的祭文，還是由你這妙筆來寫，要把他吹噓成當代的賢公子……嗯，你懂我的意義。”

現在，這些十足成了朝中孝子奸臣為暗害忠臣，而編排的證據，案子是鹹陽審的，人是胡亥殺的，跟他黑夫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