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世無忠臣[第1頁/共5頁]

甘棠道：“並無，隻是蘇角從潁川返來了，欲稟報楚軍意向，可否要讓他來見？”

“既如此，兄長若想投黑夫，那便去吧。”

“不瞞蘇將軍。”

蘇角是王賁的左膀右臂，較為倚重的戰將，甘棠拉著他，低聲道：“通武侯，又被氣抱病倒了……”

“我明日就去讓陳留令替我表功，也混上一官半職，做項籍權勢裡，雖不受重用，卻可自在走動各地的小小謀士！”

酈商怒了，扯著嗓子吼道：“鄉大夫！”

他侃侃而談，口水四濺：“依我看，武忠侯不久便能擊破王賁軍，起荊州之卒攻武關，起蜀漢之兵擊秦地，兩路合兵占據鹹陽，廢黜胡亥，收秦地之卒，便能以四塞之國，天府之國，出關剿殺複辟六王，秦滅六國的那一幕，恐將重演。”

酈商冇好氣地說道：“當然是陳留令。”

甘棠嘴裡念著，下筆如飛：“以齊桓公之賢，亦有易牙、開方、豎刁為佞，適應上義，蒸子奉食，以謀得桓公之信，內擅政事，隔絕高低，外害忠良，禍亂法紀。”

甘棠卻意味深長地說道：“勾踐能哭伍子胥，也是因為吳王夫差確切錯殺了忠臣，並且國中有小人伯嚭！”

王賁感慨地望著年青的甘棠，彷彿看到了其父甘羅的英姿，若那天賦少年未曾早逝，定也已成了大秦的中流砥柱，或許本身，就不必如許孤身擎天了。

“夠了。”

“必本於政勝！”

“太尉有恙？”蘇角大駭，淮陽之戰，他們莫名其妙地就被劈麵戰將莽贏了，士氣大跌，之以是能在潁川、成皋重整戰線，是因為士卒們信賴，火線有通武侯壓陣，雖輸了一時，但終將掃平叛賊！

甘棠點頭：“總之此事傳來，明白事理的人，倒是曉得此乃黑夫攻心之計。但淺顯士卒、黔黎不明白啊。”

他伸脫手，暖和地說道：“這最後一句，當由老夫親身來寫！”

酈食其歎了口氣，給弟弟倒酒：“項籍此人，年青妄為，雖有惡來之勇，卻不懂情麵油滑，於人之功無所記，於人之罪無所忘，克服而不得其賞，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項氏莫得用事……你還不信！”

“吾弟……”

“善，大善，你所寫的，恰是我想說的。”

酈商是曉得兄長誌向的，低聲道：“兄長還是感覺，這天下，終究將被武忠侯得了去？”

王賁以左手扶著右手，顫顫巍巍，卻又非常用力地，在上麵劃下四字：

“我記得汝少時並未撞到頭啊，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