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養狙[第1頁/共4頁]
“我已在本地募得丹陽兵數千,可為前鋒,救衡山之危!”
黑夫曾來信奉告過尉陽,江東就是仇敵背後的刀子,他不曉得你會何時發難,必須時候防備,管束敵後,這便是江東存在的最大代價。
到當時,項籍腹背受敵,他們乃至有機遇,將此人完整毀滅!
安圃驚詫:“為何?”
尉陽不但受過傑出教誨,更在軍旅當中有五六年曆練,在膠東時,打過滄海君,在嶺南時,共同韓信打了毀滅駱越的最後一戰,更策動樓船之兵士變,超越千裡攻擊會稽,入淮泗,橫大江。
……
這丹陽地區百年來楚越雜糅,山險地貧,民多果勁,俗好武習戰,高貴力量,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猿狖之騰木也,光著腳也能在山林裡健步如飛。
安圃點頭:“不錯,若使項籍入於南郡,他必會大肆抨擊,使邾城、江陵化作丘墟。”
這是尉陽做出如此決策的最大依仗,他感覺,本身材味了季父的全域性計謀。
他說道:“兵法雲,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項籍雖殘暴,但也確切是用兵妙手,但若吾等當真儘力西援,恐怕會中了項籍之計。”
安圃前次大敗後,倒也痛定思痛,知恥後勇,返來後立即彌補軍源,力求雪恥。
這時,一旁久久未說話的吳芮卻發起道:“我軍何不先分兵三處,我以越卒持續襲擾東海,尉郡尉以樓船襲壽春,而安郡守便采取當年沈尹戎之策,迂迴項籍火線。隻要壽春垂危,隻要東海腐敗,而火線的縣邑又一個個淪陷,項籍便麵對決定,或是持續向西,或是撤兵東歸,非論如何選,江東都做到了該做的事!”
一人得道雞犬昇天,黑夫的老弟尉驚以收降銅綠山,攻占衡山郡之功,也混上了郡守的位置,但要論軍事、政治才氣,隻能算平淡,客歲的南邊疆場,他帶著衡山兵東進,仗著人多,救下被英布所敗的安圃,本欲遵循打算,持續向壽春進軍,卻為從陳地馳援來的季布所挫,隻能滿足於占有彭蠡澤北部數縣,此次項羽西進,又一股腦全丟了。
尉陽作為小輩,替安圃、吳芮倒了酒,笑道:
客歲北伐軍自豫章東進占據此地後,割豫章及吳郡數縣而置,郡治設在宛陵(安徽宣城),但雄師卻常駐在北部臨江的新城金陵,此邑的中間是石頭城,乃是楚威王破越後構築的石頭城堡,峭立江邊,夜間可聽到江潮拍打岸堤,又因毗鄰金陵山,遂名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