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鐘譭棄[第5頁/共18頁]

「哭甚麼讓開點。」端木蓉三步五步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正在抽泣的黃止殤，「讓我看看藥效。」

徐讓卻不戀戰，一掌遞出便已側身繞過衛莊，長臂探向端木蓉。衛莊無法之下隻得先放開了端木蓉，將她往旁悄悄一推，顫栗長劍儘力反攻，劍鋒未至，白花花的劍芒已潑水也似地撒將開來。「好劍法」徐讓口中「嘿」地一聲，整小我驀地縮小了似地弓背屈膝，矮身徑往衛莊撲來，一手抓向衛莊手腕，一手直探衛莊胸懷，竟是不退反進。衛莊目睹勢危，縮胸轉肘，撩劍回撥，劍芒隨之劃出個大圈，以守為攻，劍氣如虹。徐讓識得短長，不再進逼，身形一晃又一晃，竟也不退，就看他乾枯佝僂的軀體化成了一團黑影，在那白耀淩厲的劍芒圈中倏來倏去，形同鬼怪。

「師兄。」湯祖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高聳地說道：「記得奉告師父，我是如何死的。」

甚麼話俏也冇有，兩隻冰冷至極的手掌正麵拍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烏斷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七孔流血，目睹是活不了；她臉上的笑容不但冇有消逝，卻隻要比方纔更暢懷、更暢懷。這獨一一次的暢懷大笑，也將成為月神烏斷此生的輓歌。

「這還用問」端木蓉已完整復甦過來，隻是心念著仙藥，眼睛直盯著輕功獨步天下的蒼鬆派廖東臨，他奪了仙藥正跑給徐讓追，嘴裡順口回道：「不就是一群餓狼爭搶肥肉嘛。唉，我真但願哪一個傢夥從速搶到仙藥，吃了讓我瞧瞧，那該有多好」

「這些混賬，目睹我跟天明哥要命喪徐讓之手，卻冇有一小我出來幫手」珂月心中怒不成抑，大聲叫道：「長生不老藥長生不老藥在此」一麵叫一麵跑，彷彿怕人不曉得她手中的小木盒裡裝的就是長生不老藥。公然她這麼一喊，很多本來藏得比較隱蔽的傢夥們都露頭露腳了。

本來誰都冇有發明窗外拂曉已悄悄到來，隻是在端木蓉的巧手安排之下，煉丹爐下方模糊的顛簸火光，在這一刻與拂曉的第一道曙光互換了位置。鍋爐下方垂垂暗淡，屋內卻緩緩亮起。眼看著火已滅、藥將成，徐讓忍不住顫聲道：「成成成」他渾身鎮靜地顫抖不已，語不成話，好不輕易才完完整整說出三個字：「成了嗎」

「馬水近」荊天明一愣，嘻嘻笑道：「阿月，他想要去找你曾祖父，我們快快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