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都九宮[第4頁/共13頁]

「如何冇有仇恨？」荊天明訝異萬分，說道，「我們親眼目睹他殺了風老前輩。」

「兄弟此言差矣，一則會這定身咒的人很少，兼之又非常難學，每個二十年工夫恐怕難以應用，大哥我足足學了五年，定這小小蟬兒，還隻在數息之間，它便能規複如常，」毛裘解釋道，「使這定身咒，對方個頭越大，想動的心就越強，心強則難定，如果趕上意誌固執之人，便彷彿手中隻要戔戔草繩，卻想縛住四臂金剛一樣，又那裡定他得住？」

日落西斜之際，風樸子俄然伸開雙眼，平平說道：「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者，或謂之陰，或謂之陽，實實不成定名也。」語罷，兩眼一闔，忽然長眠。

一旁荊天明也看得傻了，隻見那鳳凰停在小板屋後梧桐樹上，衝著風樸子的屍身，哀鳴三聲，聲聲有如玉碎，又滴了數滴珍珠般的眼淚，這才展翅高飛而去。

「風真的來了！」荊天明又喊「隻不過來晚啦！」這一說破，兩人更是笑不成抑，半晌才停，雙雙躺在草地上，癱成大字形瞻仰天涯雲朵。

三道颶風猛襲而過，山中再度規複沉寂，荊天明和灰衫少年相互呆望了好一會兒，又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荊天明大笑叫道：「風真的來啦？」

那紅冰蟬飛到半空，被毛裘定身咒一阻，當即凝立不動。荊天明見狀大喜，放心與那猛虎纏鬥起來，荊天明一邊打，耳邊就聽得毛裘不斷大喊著：「著！著！著！你給我著！著！著！彆跑呀，著！著！著！」

荊天明好不輕易將猛虎格斃，跑到毛裘身邊已是滿身大汗，見那紅冰蟬動也不動地停在空中，豎起大拇指讚道：「大哥，真有你的。」

「北流行！山林獄統！水火湔明！」灰衫青年再來一次，此次的確是卯足了滿身力量似的冒死大喝。「風來！」

荊天明感覺奇特，表示毛裘彆動，悄悄走近二驢身邊看去，草叢中一隻斑斕猛虎正臥著熟睡，想是二驢嗅到老虎氣味受了驚嚇，荊天明牽過二驢頭上韁繩籌算分開，一轉頭卻見毛裘緊咬雙唇，向本身大打手勢。

兩人走至半山腰，便放忘兒、冇忘兩驢自去吃草，毛裘從承擔裡拿出乾糧分些與荊天明同吃，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又相互多體味了些，二驢本在不遠處嚼著草，這時快速都停了行動，隻是顫栗，忘兒還嚇得撒出尿來。

「多謝體貼，師父他白叟家很好。」毛裘又問，「中間但是師父的舊識？不知貴姓大名，上得神都山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