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穀四魈[第4頁/共10頁]

如此又複棄舟換馬，待衛莊到達濮陽城時已是隔日晌中午分。兩名鬼穀弟子早已在城外等待多時，見衛莊來到，各把左掌向外一翻，暴露掌心上鬼麵圖騰，也不說話，便領著衛莊勒轉馬頭，向濮陽城西秦軍駐紮之處而去。

衛莊見這兩名帶頭的將軍麵帶喜色，心下也自猜疑，正要問問身邊的鬼穀弟子，那人卻本身先開了口，道：「我家白女人說，此番與齊國一役，對方既有墨家钜子路枕浪率眾守城，要比拚的便不是武力，而是一場耐力賽了。這些秦軍智勇雙全，惜乎耐力不敷，很多加調教調教纔是。」說著淡淡一笑，轉頭往雄師火線瞧去，喜道：「啊，柳先生和魚老爺子到啦。」

過未幾時，聽得有腳步聲走近，衛莊展開雙眼，公然見到白芊紅掀起帳簾，款步而進。白芊紅打從座車一到，便已然對站在本身營帳外頭的衛莊留上了神，這時忍不住朝衛莊細心打量，悄悄奇道：「上萬的男人見了我，無有一個能不動心，如何此人自方纔至今，看我的眼神竟與見了凡人無異？」

衛莊舍馬登船，那皮筏載了兩人吃水極深，黃河水流又急，但控在那禿頂梢公手中倒是安穩非常，那梢公一篙撐去皮筏登行得有一引之遙。想來那梢公若非天生神力，便是身上附有上乘內功。衛莊見他掌舵行船之間呼吸穩定，心中暗自想道：「不料鬼穀門中，隨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便有如許技藝。倒是不得不防。」

她自小識得荊天明，每逢碰到甚麼好人好事，總有荊天明相護。長這麼大一來，這還是頭一遭冇有荊天明在中間當她的天兵天將，「看來我大難不死也算是小有後福，拚著肚子偶爾痛痛，頭啦心啦偶爾有點不大舒暢，練成一套『杳冥掌』，也不見得就是件好事。下回見到了荊天明，他如果發明我也會武功了，必定要大吃一驚。」高月想到這裡俄然對勁起來，自顧自對著溪水咯咯輕笑，笑著笑著，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掉了下來，「下次見到了荊天明……下次見到了荊天明……下次下次下次，下次是多久今後呢？如果今後再也見不著他了呢？」擦擦眼淚，自懷中取出一塊小破布，萬般珍惜的捧著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