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托孤重任[第5頁/共8頁]

荊軻低歎道：「她名叫麗姬，是我師父公孫羽的孫女，我們在燕國失散後，便再無動靜。多年之前，傳聞她已經被秦王納為妃子，居於宮中。」

荊軻更感奇特，不由迷惑道：「衛兄是如何結識這位寺人的呢？」

韓申又見到了麗姬。麵前的麗姬更加刺眼奪目，光陰未曾在她容顏上描畫下一絲陳跡，反而是洗滌出一種澄淨而透辟的精美美感。這麼多年來，韓申雖來看望過麗姬多次，但當熟諳的容顏呈現在麵前，還是令他如此癡迷。現在悄悄地立足門外，韓申還是忍不住將視野流連了好久，一時候，竟忘了邁步向前。

一個王能具有的，必定命不堪數；凡是人的喜怒哀樂，是他畢生可望不成即的胡想。

他輕咳了一聲，提示麗姬本身的到來。麗姬抬首望去，認出衛兵打扮的韓申，不由欣喜萬分：「韓大哥，你如何來了！」

荊軻隻覺一顆心在胸中砰砰亂跳，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大哥，我……我不能分開秦國……」

「賢弟……」韓申欲開口。

刺秦前一日，鹹陽宮中。

荊軻如有所思地看了衛莊一眼。從燕國至秦國的一起上，他早已發覺了衛莊非常的行動，礙於時候緊急，一向冇有機遇多假思考、細心留意。眼下，見衛莊主動體貼，本有所顧慮而不肯說出心中隱蔽，但一想起明日本身便要血濺秦宮，此時也冇甚麼值得坦白的苦衷，當下歎了口氣，道：「荊軻是想起了一名故交，曉得她現在身在鹹陽宮中，卻不知此生是否還能相見，因此滿抱恨緒。」

麗姬將門推開，這是個書房，室內有一老者，手提竹簡，雙目微合，聽著天明的大聲朗讀。

「不，大哥，荊軻不能再讓大哥涉險，萬一我們兩人同時罹難，那孩子……」

天明見孃親出去，忙放下書柬，迎上前來。麗姬為韓申與伏念先生相互引見一番，將天明支到院中玩耍。麗姬見天明如籠之鳥般跑了出去，俄然便向韓申與伏念膜拜下去。韓申與伏念趕緊將她扶起，並道：「夫人不必行此大禮。」

秦王，是天下的王。天下的王，不能有落寞、無助的時候――這是天下人硬生生給他扣上的王者形象。

麗姬道：「當年師兄練劍成癡，便是為了有朝一日，刺殺秦王，為我祖父報仇。現在，他終究比及了這個機遇了！」麗姬心中一痛，這兩個男人，不管誰遭到傷害，都將給本身帶來無儘的痛苦。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的情勢，又豈是本身這個荏弱女子所能挽救的？她續道：「此番刺秦，不知誰死誰生。如若師兄生還，秦宮必然大亂，此地再非我與天明安身之所。」